虞年也看向血池,“那是你说的饕餮铜鼎”
开阳应声:“嗯,天眼看到里面有残魂。”
“不错,这应该就是血神的炼血的地方,里面不出意外的话,就是饕餮神使的血。”
说完虞年又掏出手机,锁屏壁纸是戴着猫耳箍的虞岁岁,正在给他做奶茶。
打给齐山河,电话接通——
“齐山河,当年被抽干血的神使有谁?”
通讯器里传来纸张翻动声,夹杂着某种液体滴落的声音。
齐山河的声线像绷紧的弓弦:“相柳,毕方,还有穷奇,都是被抽成空壳的祭品。”
他看似平静的表象下,却又在说出穷奇二字的时候,带上不易察觉的颤音。
“饕餮神使呢,还在不在?”
“三个月前失踪,再无消息,是血神干的?”
“应该错不了,对了同为四凶,应该和你有些关系吧?”
槐树突然无风自动,虞岁岁的梢掠过虞年耳际,她捕捉到电话里突然加重的呼吸声。
又看见虞年睫毛轻颤,那是他感知杀意时的本能反应。
虞年捻着槐叶的指尖顿住,电话那头又传来玻璃爆裂声,接着是重物坠地的闷响,仿佛有谁将额头抵在冰冷的仪器表面。
齐山河的声音突然浸满冰碴:
“你知道吗,当年的血神教用她的脊骨和皮做了面旗子,插在我家门口呵呵呵”
虞年透过电话,都能清楚的感觉到,齐山河歇斯底里的恨意:
“你要来吗?”
“地方找到了”
“差不多”
“我现在还抽不开身,你先行动,我会来的”
“行——”
齐山河挂断电话,碎裂的玻璃渣混着鲜血,在他手中捏成粉末。
五十年了,大仇终于要报,可是我为什么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伸进内衣口袋,一张泛黄的胶片,边缘已经摩挲到包浆。
‘小羽,你会睁眼的对吧,我要帮你报仇了,再唤我一声阿哥吧,当是最后一次也行’
四周再次陷入死寂,只剩液体砸在地上,出清脆的悲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