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的江央坚赞立在一旁,身上一件水蓝色的衣服被月光印得波光粼粼,恍若天人。
&ldo;你有些醉了。&rdo;
&ldo;是。让赞普见笑了。&rdo;
他们二人沉默了许久,江央坚赞才从怀中掏出一串碧玉的手钏,在月光下看不清它的流光溢彩,只觉得十分难得。
&ldo;方才礼成,忘记将这个给你。&rdo;
海月此时反应有些变慢,只讷讷笑着道了一句:&ldo;原来象泉国的将军,都要带手钏的。&rdo;
江央坚赞将错就错地道:&ldo;是,他们都忘了,现在才给你送来。&rdo;
海月伸出手接过手钏:&ldo;多谢赞普。&rdo;
&ldo;时候不早了,你…早些回去歇着吧。&rdo;
江央坚赞神色有些窘迫,便离开了。海月便将手钏胡乱戴在手上,一步一步地往回走。
她只觉得此时头痛欲裂。那个人的身影像是在她的脑海中根深蒂固了一半,无论如何也驱散不开。
世人只道酒能解千愁,却不曾想这全是谎言。
夜深宿醉,只能将满腔的悲哀无限放大。
海月从怀中掏出那封明黄色的御诏,借着月光念了一遍,又一遍,直到那些繁琐的字都烂熟于心,最终化成满眼的泪水,一滴一滴落在上面。
她没有回到自己的住处,而是直奔景唐的房间而去。
&ldo;项姑娘?&rdo;曾侍卫看见满脸泪水的海月,不由地一愣,却立刻明白了过来,走出了房门。
即使早已做好了准备,可是当景唐再一次看见海月的时候,还是感觉到自己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一遍。
而多年世家严苛的训练,早已让他喜怒不形于色。
即使满腔痛苦,却也不敢露出半分。他久久看着海月,未曾多出一言。
&ldo;你早就看出我身上有将才的潜质,才如此费尽周折。景大人,我说的可对?&rdo;
景唐看着她的眼睛,点了点头。
&ldo;你看出了江央坚赞对我的赏识之意,所以利用我达成你的目的?&rdo;
景唐又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