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二字可不敢当,如果是神医,就不会死掉五百多镇民了。”常生连连摆手。
“才死掉五百多人!本王还以为林荫镇死掉一半人呢。”赫连黎歌先是诧异,接着长出了一口气,好像死掉五百多百姓根本无关痛痒。
常生能看得出对方眼里的那份不以为意,甚至是轻松。
“病死几百人而已,算不得大事,距离年底还有几月时间,林荫镇必定有些娃娃出生,这么一勾一算,镇上的百姓人数应该没差多少。”陈洲骅的语气颇为放松,夸夸其谈。
“你还真会算呐,看来陈兄的长处是算学了。”常生讽刺了一句,病死几百人都不算大事,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更大的大事了。
“过奖过奖,嘿嘿,常先生猜错了,我的长处可不是算学。”陈洲骅很是得意,根本没听出来人家在讥讽。
马车驶过长街,来到城边一处清静的宅院前。
宅院修建在城边,很是静怡,占地极大,后院是一片竹林,看着清雅别致,门口的牌匾写着大字。
上书,天歌别院。
天歌别院离着王府不远,是赫连黎歌专门为门客幕僚所修建的住处,将常生亲自送到这里,吩咐别院的下人好生侍候,赫连黎歌才拱手告辞。
“既然陈兄的长处不是算学,那就是拍马了。”看着赫连黎歌离去的马车,常生打趣般说道。
“拍马也是门学问呐,这排在马屁上,和拍在马腿上的效果可是截然不同。”陈洲骅倒是毫不介意,道:“我的长处也不是拍马,而是养土。”
“养土?养什么土。”常生不解。
“自然是养封灵土了。”走进别院大门,陈洲骅正了正衣襟,道:“本官,养土司侍郎,官居三品!”
“陈侍郎,久仰久仰。”这位居然还有官职在身,常生可没想到。
“常神医,幸会幸会。”陈洲骅嘿嘿笑道,好像刚认识对方似的。
由陈洲骅安排,常生住进了天歌别院。
别院极大,分为很多独门独院,住着的都是些奇人异士,在院子里各展手段。
有人笔走龙蛇,画功一绝。
有人苦练狂草,挥毫泼墨。
有人引吭高歌,余音绕梁。
有人大喝三声,以锤击石。
只听闻咔嚓一声,盖在身上的青石板应声而碎。
“好!”
路过的常生不由得叫一声好。
这手心口碎大石的功夫当真了得,放在街上一定能赚来不少大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