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殿入口处的黑墙渗出的黑雾里,我闻到了一丝熟悉的腥甜。
那是镇魔渊深处特有的魔气,混着千年血锈的味道——和之前开启宝箱时触发的符文禁制同源。
玄雷子的雷罡已经劈在了黑墙上。
紫电裹着他的掌心雷轰在墙面,炸起的火星却像撞在活物上,黑墙"滋滋"扭曲着,竟反过来涌出一道黑流,"啪"地抽在玄雷子胸口。
这位结丹后期的长老闷哼一声,踉跄着撞翻了石桌,嘴角溢出黑血。
"老东西,急什么?"我舔了舔嘴角,弑神剑在掌心转了个花。
刚才天机目扫过黑墙时,那些缠着的金线里藏着密密麻麻的符文,比宝箱上的复杂十倍。
玄雷子这一劈,倒让我看清了黑墙的反应模式——它会吞噬攻击里的灵气,再反伤施术者。
冷轩比玄雷子聪明些。
这小子仗着自己是正道天骄,挥着霜寒剑用了招"寒梅破雪",十二道剑气呈梅花状刺向黑墙。
结果剑气刚触及墙面就像泥牛入海,黑墙突然泛起涟漪,十二道黑影从涟漪里钻出来,竟是刚才被剑气绞碎的幻影残魂,张牙舞爪地扑回冷轩面门。
"噗!"冷轩的护体灵光被抓出三道血痕,他踉跄着后退,腰间玉佩都摔碎了。
这小子平时总爱摆清冷贵公子的模样,此刻却红着眼瞪我:"都是你!
若不是你强行开启宝箱,怎会触发这等禁制?"
"怪我?"我歪头笑,左手轻轻按在左眼上。
天机目发动的瞬间,眼前的黑墙褪去了表象,露出底下流动的金色符文。
那些符文像活的金蛇,顺着墙缝游向石殿四角的青铜灯台。"你该怪自己,抢宝贝时怎么不先长个脑子。"
玄雷子抹了把嘴角的黑血,突然阴恻恻笑起来:"小杂种,你以为自己能破解这禁制?
当年镇魔渊封印魔族余孽,用的是上古血煞阵,没有阵眼钥匙——"
"阵眼钥匙?"我打断他的话,天机目里,石殿中央的地面突然闪过一道金光。
刚才被宝箱压着的位置,露出了半枚刻着魔纹的青铜齿轮。"比如这个?"
我抬脚踢开宝箱残骸,齿轮上的魔纹突然亮了。
玄雷子的瞳孔猛地收缩:"那是。。。血煞阵的枢机!
当年我师傅说过,这阵要运转,得用活物祭枢机——"
"所以他们封死出口,就是要把我们当祭品?"冷轩倒抽一口冷气。
这小子终于不装了,攥着剑的手直抖。
我弯腰捡起青铜齿轮,指尖触到齿轮时,一股记忆突然涌进脑海。
画面里是个披头散发的魔修,正将七个修士的心脏按在七座相同的齿轮上,血顺着齿轮纹路流入地下,黑墙般的结界应声而起。
"原来如此。"我捏着齿轮站起身,"要破这黑墙,得先找到其他六座枢机。"
玄雷子猛地扑过来:"给我!"
我反手就是一剑。
弑神剑的剑气擦着他的肩膀划过,在石壁上砍出半尺深的痕迹。"急什么?"我舔了舔剑锋上的血,"这石殿连通着镇魔渊其他密室,你想独吞枢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