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与,听夏柠丫头说你要出远门?”
他转头看向江与,虽有不舍,却也明白:江与未来的成就远超于此,若强行挽留只会阻碍前路。
江与轻轻点头:“我来,是特意跟您告别。”
一边说着,他不动声色地将一只玉盒递到老爷子手里,“里面装着七颗丹药,每隔一周服下一颗即可。记住,这段时间要避免接触女色。”
他笑着叮嘱了一句。
老爷子没好气地拍了下他的头,调侃道:“你这小子,我都一把年纪了,哪还有那个闲心。”
江与笑道:“爷爷精神矍铄,偶尔的风花雪月也是人生雅趣。”
老爷子作势要打,江与赶紧笑着避开。
随后他神色严肃起来:“江某去部队报到了?”
老爷子点点头:“回来后像是换了个人似的,这对他来说是件好事。不经一番挫折,怎能成长奋起?家里的事情不必挂心,想做什么尽管去做。”
江与点头,望着忙碌的江家人,心中松了一口气。
晚上八点,他登上了飞往淮州的航班,仅带了一张银行卡。
想了想,拨通了一个号码。
对方立刻接听,低声问道:“您好,请问有什么事?”
江与嘴角微扬:“周旭,淮州似乎是你的地盘吧?”
周旭沉默片刻,语气急切地问:“您是江先生?”
江与笑道:“没错,我在淮州和雁南交界处需要一位本地向导,能帮忙找找吗?”
听罢,周旭立即承诺此事包在他身上。江与婉拒了他的款待邀请,随人群走向停机坪。
当晚抵达淮州,他又乘坐一辆车,以千元费用朝边界驶去。这一路蜿蜒曲折,距离超过两千公里。
尤其是一些山路狭窄陡峭,司机不得不减速行驶,稍有不慎便会坠入百米深崖,后果不堪设想。
开车途中,司机反复叮嘱说:“小兄弟,你要去的青阳市位于三省交界,是个不起眼的小城。那地方非常混乱,常听说有人因斗殴丧命,瘾君子更是随处可见。”
江与摸了摸鼻子:“跟流沙镇比起来,这里怎么样?”
司机笑了:“听说过流沙镇吧?不过是偏僻之地,但已被几位大佬掌控,有他们在,治安尚可。而青阳不同,有几个老大互不服气,这些年不知打了多少架,死的人数都没人去记。”
“再说那边尽是原始森林,街上出现毒蛇也不稀奇。若你不付我这千把块车费,我是真不敢接这活儿,还得连夜赶回去。”
江与笑了笑:“我再添一千给你。”
司机顿时眉开眼笑。
然而,刚到向导家,就听见一阵喧哗。
“这次必须带路,三万块!”
柔弱的声音从土坯房里传出:“可我已经答应帮别人带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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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大黄狗见到江与走近,竟呜咽着退到角落,夹尾瑟缩。
隐约可见屋里有人影晃动,似在激烈争执。
江与走进院子,轻敲木门。
争吵中的众人立即望向门口。
屋内,一名少女端详着手上的照片,又细细打量江与,许久才疑惑开口:“您好,请问您是江先生?”
江与微笑回应:“正是在下。”
少女衣着简朴,扎着马尾,洗得泛白的牛仔裤配着暗黄布鞋,十七八岁的模样,却亭亭玉立。肌肤白皙如羊脂玉,清秀可人。
“他是你说的那个客人?”
屋内传来一声不悦的质问。
屋里站着五六个人,其中一位年长者头发花白,戴着眼镜,身穿休闲外套。其余的则是几个年轻人,男女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