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向直升机,场地空旷,旁边还有好几架,螺旋桨旋转着,发出喧闹的噪音。
我走着走着,脚步停顿了一下。
几个月前,小芳初来训练中心,她做了一个梦。梦中她与林浯页分离,就是这样一个类似的场景。
直升机,呼呼的风,和离开的人。
当初有几个人在直升机旁等他,我现在想起来,觉得其中一个人身影很熟悉。
许佚回过头看了我一眼,我立刻回神跟上了他。
“等会儿要专心了。”他提醒我。
“我知道。”我跟着他登上小型直升机。
“之前坐过吗?”
“没有。”我坦然承认,又说,“但是你不用担心,我可以的。”
看他不说话,我就问:“我还是想问,你为什么会同意我跟你们一起来?”
许佚反问:“如果我不同意,你会偷溜上来吗?”
我愣了一两秒,笑道:“我不会啊。”
这下轮到他卡壳了。
其实我不确定会不会,但是能呛到他,我感觉挺高兴的。
严队在前面准备驾驶,大声问:“你俩准备好了吗?”
“好了。”我喊道,然后偏过头来看窗外。
直升机起飞了,地面逐渐离我远去,地面上的人逐渐变小,小到成为小黑点。原来当初林浯页是这种感觉。
我们冲那道能量墙而去。
突然,机身旁窜过数十架无人机,不,是上千架。它们如矫健的鹰隼,罗织成一张密网,整齐有序地聚集在机身旁,但速度更快,超过了我们,率先朝能量墙冲去。
离得近了,我就看清了能量墙上大大小小的波纹,那是炮击造成的冲击波。
隔着这道透明粘稠的墙,我能看到对面地面上排列地整整齐齐的各类激光与射频炮台,整齐到一种诡异的程度,开炮的频率也是一模一样。
空中也升起一架架从未见过的战斗机,纯银色,边缘锋利,伸出大大小小的炮口,不同的飞机炮口有细微的差异,呈一字型罗列开。我本以为这是无人驾驶的,没想到透过透明的玻璃,里面竟然有驾驶员,而且是人类的模样。护目镜开启了自动识别模式,将他们识别为有机生物体,他们确实是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