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又有点满足,他继续搓衣服,搓着搓着他开始数字数。
数俞昼对他说的话和对小狗说的话,谁的字数多。
没数完沈惊就烦了,把湿漉漉的衣服往地面上“啪”一甩。
操,和一只狗比,他可真行,够有病的。
狗能上楼,他能吗,他比得过狗吗?
沈惊又去抠左手腕的烟疤,他也要上楼。
俞昼不是总说他脏吗,他是脏东西,他偏要把俞昼也弄脏,让俞昼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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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洗好的衣裤拧干,沈惊装在盆里拿出去晾。
头顶上传来一声狗叫,沈惊仰起头,瞧见栏杆缝隙里钻出来一颗狗头。
毛茸茸的,又雪白雪白的,大眼睛像湿漉漉的黑葡萄。
沈惊想到他自己的那只小狗,心里软了一下,表情还是硬邦邦的:“傻|逼。”
小狗听不懂好赖话,被骂傻|逼也高兴,呼哧呼哧吐着舌头哈气。
这家里只有在小狗面前,沈惊不用装。
他冷笑,小声说:“你有病,谁给你起的名字叫晶晶,也有病。”
有一道低沉嗓音响起:“我起的。”
沈惊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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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昼也出现在了二楼,双臂放松地搭着栏杆:“不好听吗?”
沈惊规规矩矩地回答:“好听的,哥哥,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
俞昼俯视着他:“为什么说对不起。”
沈惊没说话了,照理说他现在应该惊慌失措地垂下头,但他偏就看着俞昼挪不开眼。
俞昼的居家服很软,俞昼的拖鞋肯定很舒服,俞昼的手串好看,俞昼的手更好看,还有俞昼的下颌线、俞昼的喉结、俞昼的锁骨。。。。。。
俞昼也看着沈惊,嘴角是带笑的,但居高临下的视线是冰冷的。
俞昼越是这么看沈惊,沈惊就越想要爬上去。
沈惊手里端着个盆,穿着塑料凉拖,衣服上有两个洞,脚趾被水泡得发皱,大半夜站在没开灯的客厅里,比孤魂野鬼还可怜。
他正想如何缓和一下气氛,视野忽然一暗。
俞昼在二楼说:“旧衣服,给你当睡衣,别再弄破了。”
原来是俞昼扔了一件衣服下来,罩住了沈惊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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