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士蛋糕路樱拿走了,并且塞了现金给司机,怕转账他不收。张妈知道后哭笑不得:“怎么就往这方面猜。”“不然呢,”路樱嘀咕,“无事献殷勤,要么冲着我的钱,要么冲着我的人,但他明显比我有钱。”那就只剩一个选项了。路九月咽下一口蛋糕:“还有可能想偷你孩子。”“。。。。。。”路樱捏她脸蛋,“我孩子太难养了,人家偷了也得送回来。”一点没夸张,比她小时候有过之而不及。身边这群人把她惯到无法无天了。路九月笑嘻嘻的:“樱樱。。。”路樱纠正:“妈妈。”路九月:“樱樱。”“。。。。。。”路樱没辙,“干嘛?”路九月:“飞宝狗窝,想要。”路樱:“你得睡床,狗才睡狗窝。”“哼。”“那你跟它挤挤,又不是没挤过。”“花童,”路九月缠她,“要当。”胡闯快要结婚了,想让路九月给他当花童,路樱怕女儿搅了他的婚礼,一直没松口。胡闯来求她,路九月跟着求。路樱有点心软:“你能保证全程走直线吗?”“能!”“你能保证牵唐阿姨的裙子时不东张西望,不钻她裙子研究高跟鞋的跟为什么这么尖吗?”“我想要高跟鞋。”“。。。。。。”小姑娘可怜巴巴:“可以吗?”路樱吸了口气:“你还记得你在求什么吗?”“。。。。。。”“算了,全部驳回。”“我错啦,”路九月着急,“能保证!”轮到路樱哼了。母女俩你来我往,黏糊半晌。最终,路樱只答应她当花童的请求。手机响了两声,是棋院田田小朋友的爸爸发来的。说活动他看了,问还能不能再优惠点。路樱委婉道:【这个价是在物价局备过案的,我可以多送田田几节课时。】田高飞:【好的,我明天去缴费。】路樱:【握手。JPG。】田高飞:【我儿子说很喜欢樱樱姐姐。】路樱:【谢谢。】田高飞:【路老师晚饭吃了吗?】路樱已经不想回了。她勉强打字:【正要去吃,明天棋院见。】田高飞:【很期待见到路老师。】“。。。。。。”忍耐半晌,这条信息路樱没回。路九月满了三岁,嫌她在家里闹腾,路樱把她送进了幼儿园,但张妈太心疼了,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送着。反正还小。这天,路九月到幼儿园时已经十点,快到吃午饭的时间了。老师抱着她:“又在家里磨蹭了是吧?”路九月挥手跟张妈再见,笑嘻嘻道:“我是小孩,没有老板扣工资。”“。。。。。。”臭丫头,一来就扎她心窝。老师没好气:“昨天是不是提醒你啦,今天园里有活动。”路九月嘴巴嘟到她脸颊:“亲亲,不气了哦。”“。。。。。。”又开始给她喂糖。整个幼儿园的小朋友都集合在操场上,由各班老师看管。院长拿着话筒在台上致辞,感谢某位投资商为幼儿园新建的内部游乐场。游乐场已经竣工,一点一滴全是顶级装备,细节极为到位,连个尖锐的拐角都找不到。说着,院长笑道:“小朋友们,你们想见一见这位先生吗?”“想~”“那让我们鼓掌,好不好~”“好~”掌声伴着叫好声,从院长办公室出来一个男人。男人黑衣黑裤,戴着棒球帽,帽檐压得极低,遮住眼睛,还戴了黑色口罩,一副无法见人的模样。院长轻咳:“叔叔呢受了伤,还在康复阶段,小朋友们鼓鼓掌为他加油好吗?”一群小孩噼里啪啦鼓掌,毫不吝啬。走了几个流程,院长说:“下面这个游戏让叔叔加入,但我需要一位小朋友配合,哪位小朋友愿意。。。”话还没落,台下举起的小手如雨后春笋。选择权在男人手中。停了几秒,男人嗓音低哑,似随手一指:“这位小朋友吧。”是刚刚被老师抱来的路九月。游戏是双人绑腿跑,其他队由老师和小朋友配合,一大一小绑住腿,分成几组比赛。到底是金主,院长很热络:“周先生,我来帮你们绑。”“不用,”男人低着声,“我自己来。”路九月好奇地打量他,只能看见男人狭长的丹凤眼,还有密直的眼睫。男人蹲在那里,手捏着绸缎布带,小心翼翼将两人的小腿绑到一块。他打了个蝴蝶结。“周先生,”院长提醒,“这样不结实,跑动时会松开。”“没关系,”男人说,“紧了她会疼。”“。。。。。。”路九月脑袋越来越歪,眼睛快要递到他帽檐下。男人抬睫,两人四目相对。路九月眼睛眨了眨,奶呼呼的调:“哎呀,你吓我一跳。”“。。。。。。”男人垂睫,看不出情绪,“对不起,叔。。。叔错了。”他声音像是在发抖。路九月不解:“你想哭吗?”“没有,”男人低着脑袋,调整她歪掉的裤角,“不会。”“别装了,”路九月脆生生道,“樱樱总这样骗我。”她听得出来。“。。。。。。”男人嗓子更哑了,“她总这样?”路九月:“还好吧。”院长说:“好了,要开始了哦。”“叔叔,”路九月仰头,“咱们可以赢吗?”“你想赢吗?”“还好吧,”路九月说,“但赢了,跟樱樱,讨奖励。”“。。。什么奖励。”“狗窝。”“。。。。。。”“九月想睡。”“。。。。。。”沉默片刻,男人耐心道,“听樱樱的。”路九月嘟嘴巴。男人眸中一闪而过的笑。口哨声起,男人弯下腰,配合她的短腿,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到她两只脚的移动上,几近龟速往前走。路九月着急:“叔叔,快呀,带着我,跑!”男人:“会疼。”“不怕!”路九月嚷道,“要赢!”男人:“疼。”“。。。。。。”路九月想撂挑子不干了,“不怕!赢!!”男人:“。。。。。。”小爆脾气。路九月感觉指望不上他了,自己拼着肉呼呼的身体往前。男人一手搂土豆似的把她兜回来,憋了句:“会疼。”路九月:“。。。。。。”她千辛万苦挪的那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