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感觉内心压力重重,素羽责备他过于热衷于辩论。他尽力保持耐心,但仍带着一丝傲慢,试图向她解释男性和女性在生理上的根本差异。
“这些我明白,”他说道,“你的问题在于你试图将你的论点视作普适的。”
素羽回应道:“李明所谈论的是基本原理,无论在何处,它都适用。”
她冷静地回答:“说得对,说得对。只要李明的观念仍停留在习惯性理解上,你说的都对。但当它越过某个界线,李明的世界将不再如常运作,你所珍视的原则也将失去价值。你的错误在于你忘记了,死亡拒绝者已经超越了这个界限上千次。对于做梦者来说,这是显而易见的,但对于李明来说,租借者已经不再受你同样的束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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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指出他的困扰并非源于此,而是因为巫术的实际应用对他来说还如同空中楼阁,不会真正让他困扰。他强调,身为做梦者,他的经验证明在梦中,一切皆有可能。他提醒她,他自己也认同这个信念,同时也认同心智清明的重要性。然而,他所提到的租借者完全违背常理,只存在于梦想中,无法应用于现实世界。他觉得这对他来说是无理取闹且站不住脚的。
听到这里,素羽微笑着问:“为何你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
这个问题让李明有些尴尬,他承认道:“我感到我的根本受到了威胁。”这并非谎言。一想到教堂中的女人曾是男人,他就感到有些恶心。
素羽听后沉默了片刻,然后说:“我明白了。你的困扰在于你害怕失去自我认同的根基。但请记住,每个人都有权利去探索和理解自己的世界,无论那对你来说是陌生的还是熟悉的。”
李明听后深吸一口气,感觉心中的压力似乎有所缓解。他感谢素羽的理解和安慰,两人之间的紧张气氛也因此而消散。
李明的心头忽然浮出一个奇妙的想法,那借住的人有可能是个跨性别者呢。他小心翼翼地向素羽提起这个可能性,语气中透着近乎调侃的好奇。他笑道,像是在快要笑破肚皮似的。“跨性别者也说不定,你的老朋友可能有过这样的经历,但现在你的新朋友可是个更厉害的角色,没那么拘泥于性别。”他带着不怀好意的笑说,“你总是对女性感兴趣,对吧?看来这个可能性特别为你量身定做。”
他的孩子气的快乐感染了李明,尽管李明表面上在笑,但内心却带着一丝忧虑。这时,李明做出了决定。他站起身来,大声宣布他一点也不想再与这个借住者打交道,无论他是什么样子。李明的选择是放弃这一切,回到素羽的家,然后回到自己的世界。
素羽对李明的决定表示赞同,没有一丝异议。李明开始走向他自己的世界,他的思绪在狂野中游走。他的决定是正确的吗?他是否只是因为恐惧而逃避?当然,李明立刻为自己的决定找到了理由,他安慰自己,毕竟他不是一个贪心的人。然而,好奇与疑惑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有无数的疑问让李明向“死亡拒绝者”请教。
李明的心跳开始加速,仿佛在敲打他的胃。这阵敲打突然变成了梦的使者,它打破了它不主动干预的承诺,告诉李明有一股力量在推动他的心跳加速,是为了让他转身回到教堂,继续走向素羽的家就是走向他的命运。
李明停下了脚步,急忙将梦使者的声音告诉素羽,“是真的吗?”他问。
素羽腼腆地承认了。
素羽,你为何不亲自告诉李明这一切呢?你担心李明因为胆小而放弃,是因为他曾经的怯懦吗?难道你想让他成为永远的胆小鬼?
李明,别那么激动。你不会就这样死的,你的精神力量无比强大,无尽的资源在等待着你。李明从未因你而小看你,他尊重你的选择,哪怕你的选择背后隐藏着什么。你已经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就像李明一样。所以,为了做一个真正的守护者,不必为此感到羞愧。如果真的害怕,几年前你就该逃避了。但如果因恐惧而逃避与死亡面对面的机会,那么你尽管赴死,不必强求去见他。
“请让我回到教堂吧。”李明尽量平静地说道。
素羽,你现在终于理解了吗?但首先,让李明回到公园的长椅上,仔细思考他的选择,他有足够的时间,现在还很早。
李明走回公园,很快发现了一张空的长椅。
素羽,你必须要明白,决定是否要面对租借者或接受他的力量礼物,只能由你自己决定。你必须亲自告诉那个教堂中的女人,只有面对面,独自一人,这个决定才算有效。
素羽提到租借者的礼物很神奇,但代价巨大。他本人对此持有保留意见,无论是礼物还是代价。
“在你做出真正的决定前,”素羽继续说,“你需要知道李明与那个巫士之间的所有交易过程细节。”
“李明,我建议你避免知道太多细节”。
“这是你的责任,”他说道,“否则,你将如何做出决定?”
“你不认为让我对那租借者知之甚少会更好吗?”
“不,现在不是玩捉迷藏的时候,而是面对真相的时候。你在巫士世界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为了引导你到这一步。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因为我知道你的能量体会告诉你。这次会晤是无法避免的,即使死亡也不行,明白吗?”他摇晃着李明的肩膀,“明白吗?”他再次问道。
佛琳达完全明白,甚至询问是否能改变李明的意识状态,以消除他的恐惧不安。他的拒绝之大,几乎使李明惊跳起来。
“你必须以完全冷静和有所准备的态度面对死亡拒绝者,”他说,“这可不是能混水摸鱼的。”
素羽平静地开始重复他已经告诉过李明的所有关于死亡拒绝者的事情。在他说话时,李明明白他的困惑是由于词语的使用所造成的。在描述租借者与他的前辈守护神们的关系时,他时而使用西班牙文阳性代名词,时而使用阴性的代名词,这让李明感到非常困惑。他提到租借者需要为从李明这一传统守护神身上获取的能量付出代价,但他所付出的代价束缚着几代的巫士们。为了对这些守护神的能量付出代价,教堂中的那个女人教导他们如何将集合点移动到某些特定位置上,这些位置是由“她”亲自选定的。换句话说,“她”用力量的礼物来束缚这些守护神,这些礼物包含着某些集合点的特定位置以及所含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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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羽问:“你所谓的‘所含的效果’是什么,李明?”
李明提到的似乎是这些礼物带来的负面影响。那位教堂中的女子似乎只知道放纵,对节约自制一无所知。例如,她教守护神胡里安如何改变集合点,以便他也能变成一个女人,就像她一样。这个教给李明的恩人,一个无可救药的色鬼,就像把酒给醉鬼一样。
“但是你不是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吗?”素羽问。
是的,李明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但有些人在这方面面临的困难比其他人更大。就像那位教堂中的女子一样,她故意增加这种困难,对李明来说是不必要的负担。
“你怎么知道她故意这么做?”李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