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伊丽莎白小姐。&rdo;
孟以丹微微抬高了下巴,将笑容扩大了几分,以一种僵硬地优雅姿态蹲下,一手挽住洋裙的袖子,一手伸向铁栏外。洁白的手臂握住水瓢,她舀一瓢水,小口啄饮,又从旁边的食盒里舀上一勺糊,就着干硬的黑面包充饥。
糊主要是土豆泥,混了些猪肉和奶酪,能满足她的日常营养需求。
这代表城堡主并不急于杀她,这也是她推测这间地牢早晚会有更多人的原因之一。
他们应该是在等待一个特殊的时候,将所有人付之一炬,如同宁杭猜出的那些地狱场景,如同献祭。
孟以丹不急不缓地用完中饭,自始至终没和守卫说一句话。她像往常一样,目送守卫离开,丝毫不担心宁杭的处境。
他们本来就不是一队的,毫无关系,她一点也不担心别人的死活。她自己已经自顾不暇了。
不过她注意到,门边的火把已经被放回原处,甚至看不出刚刚燃烧过的痕迹,料想守卫在手中火炬的影响下也感觉不到旁边的热度。
地牢重归寂静。孟以丹吹灭了书桌上的油灯,在没有一丝光亮的黑暗中闭上眼,躺在石床上陷入沉睡。
她只需要等待结束。
宁杭踮着脚躲在地下一层焦黑的客厅角落,听着守卫离开的脚步声和大门合上的声音暗暗松了口气。
还好,他不是常住石屋。要不他就成《地狱邻居》里的伍迪了,要需要轻手轻脚地躲开敌人。
他盘算着时间,打消了再回地牢的想法。有些事他可以问喻席林,或者回到现实世界再问孟以丹,都还来得及。
宁杭轻快地朝一层跑去,身边带起的微风勾着簇簇磷火跟在他身后。无意中一回头,吓得他差点失声大叫,这才又放慢了脚步。
下次一定要选个凉快的天气来,还能少些惊吓。
石屋的正门远比他想象的厚重,也许只有守卫那个体型的成年人才能推开。他那点力气像是蜉蝣撼大树,门一丝都没动。
这可糟糕了。他这是彻底被困住了。
宁杭烦躁挠着额前柔软的金发,灵机一动跑向厨房,试图寻找另一条传送带。
石屋的厨房像是过家家的玩具,连通风的烟囱都没有,徒有其表,根本不能用,大概也没用过。传送门打开后就是一堵石墙。
&ldo;宁杭,宁杭。&rdo;
有人叫他?
宁杭动动耳朵,贴在墙上静静地听。
&ldo;宁杭,宁杭。&rdo;
声音越来越近了,难道这堵墙有暗门?他打起精神,小声回应着:&ldo;我在这,我在这。&rdo;一边上下左右地拍墙。
半个小时前,距离卢卡回到木屋已经有三个多小时,离晚饭的时间越来越近,他惶惶不安地盯着厨房的方向,却没有机会靠近。
&ldo;伍迪还没有回来?&rdo;
文森特的声音在卢卡身后响起,吓得他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