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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怎么看不见东西?”
他抬了抬手,却被按住,“别动耶耶。”
“你听我说,现在情况很特殊,之前答应你的帮你找高契合度Alpha的策略已经行不通了,所以……”
“你知道吗,今天晚上我打开门看见你浑身是血躺在客厅,我害怕,我怕连你也走了。”
“医生说必须马上作出反应,要么让百分百契合Alpha守着你给你释放信息素当药罐子,要么……相召南,指望不上他了。”
声音听起来似乎咬牙切齿。
“所以,我们只有一个办法了。耶耶,是我不好——我对不起爸妈,也对不起你,我没有照顾好你。”
大哥的声音越来越缓慢,阻涩,仿佛有一颗石子卡在他的喉咙里让他说不出话。
桑也心底凉了个透彻。
这一天还是来了吗?
来得……这样早。
他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他想揭开盖在自己眼睛上的东西,又被大哥按住手。
“别揭,耶耶,你的眼睛还在流血。”
桑也啊了一声。
“大哥,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静默。
房间里似乎有很多人,但这一刻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
桑守安没有回答,但他问:“耶耶,事态突然……”
“你愿意吗?”
胜似回答。
桑也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他没有等到婚礼殿堂上相召南的“你愿意吗”,却等到了医院里大哥问他“你愿意吗”。
愿意吗,挖掉腺体,成为连Beta都不如的残疾人。
如果他不曾是Omega,他会坦然接受自己的普通,可他曾享受过Omega的便利,曾经沧海。
“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