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眼看着新娘子就要进门了,他儿子却在这个时候犯病,可怎么是好。
江忠诚和江夫人毛氏是在景曜院门口碰上的,两人来不及说话,就急急地进了江君曜的房间。
房间里布置的喜气洋洋,可躺在床上的人却苍白着俊美的脸孔,让人感觉不到一丝丝的生气。
看到这样的江君曜,江氏夫妻心中均是大惊,齐声喊道:“曜儿,曜儿……”
毛氏更是直接扑到床沿边哭喊:“曜儿,曜儿,你怎么了?你别吓娘啊,曜儿——”
江忠诚亦是站在一旁默默地擦拭着眼泪,他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这眼看着就要拜堂,儿子却不醒人事。
可任凭毛氏如何哭喊,床上的江君曜依然苍白着俊脸躺着,任由毛氏哭喊。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就在毛氏快要绝望时,门口响起江水的声音,听到大夫来了,毛氏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莫大的希望。
江忠诚亦是期望地看着被江水曳进来的大夫,大夫约五十岁,被江水急急拉来,这气还没喘过来又看到江氏夫妻希冀的眼神,心中一颤,赶紧稳住心神,他千万不能慌,慌了就要坏事了。
顾不得放下药箱,大夫背着药箱就坐在床头凳上给江君曜把脉。
房里的四人都不敢吱一声,生气打扰到大夫把脉。
约过了一柱香之后,大夫才收回手,问江水:“公子吐的血在哪里?”
听到大夫说江君曜吐血,江氏夫妻均是一惊,他们可是记得大夫说过,曜儿要是吐血,就是大罗神仙也难救。
江忠诚浑身发软地靠在床柱上,要不是江清及时扶住,只怕他已经整个人瘫软在地板上了。
而毛氏也没了往日的端庄,直接给瘫软在地板上,夫妻俩只顾着伤心,谁都没有去看江君曜吐出来的血。
“在这里大夫,这滩就是刚刚大少爷吐出来的血,是黑色的。”江水指着离床头不远处的血迹说道,上面还有一个膝盖的印子,想来是刚刚江氏扑到床沿时,不小心跪在了那一滩血迹上。
大夫蹲下,用食指沾了一些血迹看了看后,松驰了紧绷的神经,向瘫软在江清怀中的江忠诚道:“恭喜江大人,江公子吐的是淤血,只要按时服药,注意歇息,不出两年江公子的病便会有好起来。”
“真的?”听到江君曜的病有好转的希望,江氏夫妻又恢复了精神气,江忠诚不再瘫软在江清怀中,毛氏也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两人均是一脸希冀地看着大夫,希望他们刚才不是幻听。
“真的,小人这就开些调理的药给江公子服,先调理个十天,再看江公子的身体情况调整药量。”大夫眼神肯定地点头。
“太好了,老天保佑,曜儿总算有救了。”得到大夫肯定的回答,毛氏双手合十,向房顶膜拜,嘴中念念有词。
江忠诚则是激动地抓住江清的胳膊:“听到没有,曜儿要好了,曜儿要好了。”
江清也是满脸的激动,重重地点头道:“听到了,奴才听到了,老爷,大少爷就要好了。”
江水也是不停地抹泪,他可怜的公子总算要好了。
高兴过后,毛氏想到了接下来要面对的问题,连忙问大夫:“大夫,曜儿多久才能醒来?”
大夫用手缕了缕山羊胡后,才道:“快则得需半个时辰。”
“那岂不是赶不上拜堂了?”毛氏惊叫,这城门口到江府走的再慢,半个时辰也该到了。
“江夫人,今日还是不要让江公子下床为好。”他是一名大夫必须得为病人着想,至于要如何拜堂,那就是江氏夫妻该想的事。
毛氏还在脑海中过滤着代替新郎的人选,江忠诚已经催促着江清:“江清,快到厨房是挑一只又大又肥,毛色发亮的大公鸡,给大公鸡戴上大红花,然后找人抱到大厅迎接新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