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滕奕扬眼里,却是最有力的控诉。
他手一颤,继续给她涂完,尽量放轻了力道。
但就是这样,她还是疼得抽气。
滕奕扬更加自责,恨不得这是疼在他身上,他皮糙肉厚,不怕。
唇上的伤上完后,滕奕扬记挂着她身上其他地方的伤,准备拉下被子,去看她的肩膀。
他记得,他在那里……
但当他的手刚碰到被子,她就立即后退,眼睛防备地看着他。
滕奕扬心中泛苦,她误会他了,他现在脑子里哪还有那档子事?
最后他将东西放下,站了起来,“那你自己上药,我出去了。”
好一会过后,还是没等到她的回应。
滕奕扬转身离开房间,帮她带上了门。
等脚步声渐渐走远,纪安安才放松下僵硬的身子,靠在床边。
这一放松,她整个人浑身到处都疼。
她双眼放空地看着天花板,感觉今天跟做了梦似的。
但眨了眨眼,还是这里,她撑起身子,裹着薄被费力下了床。
等进了浴室,拿掉薄被,镜子里呈现的年轻美好的身体,密密麻麻布满了暧昧痕迹。
就算没有做到最后一步,那又有什么差别!
“混蛋!”
怎么可以这么欺负人?
再也不想理他了!
她一边委屈咒骂,一边打开喷头,淋浴而下,泪水掺杂滑落。
洗好后,她重新裹着薄被出去,然后给自己抹上药。
衣服已经被他扯坏了,不能穿了。
她红着眼,打开他的衣柜,里面除了工作服,就只有运动装了。
她随便拿了套运动装穿上,虽然大得像是唱戏,但总比没衣服穿好。
纪安安挽起袖子,挽起裤腿,确认整个人捂得严严实实的,才走到房门口。
手握在门把上时,她犹豫了下,心里害怕他待会又来一遭。
最后,她鼓起勇气打开门。
楼梯口没人,她走下楼梯。
楼上楼下都没人。
纪安安舒了口气,快步打开大门,直接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