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宁远点点头,怎么也不会想到一个小小的庄头能让一位亲王记住。
‘粤海将军邬家,持正可知晓?’
王宁远点点头,反问道,‘可是南安郡王麾下水军大将邬盅?’
顺忠王冷冷一笑,‘邬盅?
他的本名该叫邬进忠,和这个庄头该是隔房堂兄弟。
邬进孝的父辈本是荣国公贾源的手下大将。
只是这位大将心养大了,居然敢私通史家,这才被邬盅的父亲揭穿,取代了邬进孝父辈的职权。’
还有这么多密幸,谁能想到这一南一北,身份完全天差地别的同姓人之间还有如此瓜葛。
勋贵之间的争权夺利远没有表面上那般平和。
‘史家崛起靠得不是军权,持正可知道?’
王宁远点点头,‘保龄侯史公曾任尚书令,六部之首,却也是权宜之计。’
顺忠王点点头,算是认可了王宁远的说法。
‘权宜之计,可有多少官宦都出自这位保龄侯门下,现在更是难以缕清。
将邬家之事毫无痕迹抹去的就是史家,贾史两家和亲哪个皇家能够容忍?’
王宁远到这才发现,皇帝哪是人当的,真正是如履薄冰。
军政结合之威,真是比四王的威胁还大。
‘王爷,贾政之母?’
顺忠王摆摆手,突然愣住。
王宁远这才抬头看去,就算陛下今儿穿的在普通,也不像个受灾百姓或者流民吧。
哪个不长眼的居然让陛下搭手抬树。
‘算了,陛下难得有兴致,咱们全当没看到。’
说着顺忠王反而拉着王宁远的胳膊离远了些。
‘史家这位姑奶奶会有一些护身符,可也不会强到哪去。
史家给予贾家的应该是贾赦贾恩侯的岳家。’
又到了王宁远的知识盲区,恨不能扒拉顺忠王的脑袋看个清楚。
‘江西费家,持正可有所耳闻?’
王宁远揉揉自己的太阳穴,肯定看过,只言片语肯定是看过。
‘江西费家,户部现行的结预算制度是不是江西费子充的手笔。
现在这套制度越发完善,该是这位子充公的功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