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宁远也不管老人家的脸色,笑着指指身边的木槿。
‘负责砖瓦窑就是这位木大人。
你们也算海甸的老人,到时候给受灾迁来的百姓,流民们立规矩的事可要拜托你们。’
虽然这十几户人家被压榨了两年,可在他们心里恶事都是上林苑官员干的。
皇家对他们有活命之恩,皇上是好皇上,官员自然都不是好东西。
这就是普通百姓最朴实的情感,心底永远抱着英明的皇上带他们走向新生活。
这也是老人家给后辈们灌输的人生信条。
生活中不能放弃希望,没了希望,没了盼头日子可就真的过不去了。
‘皇上仁慈给我等容身之处,没想到临死之前还能给皇家效力。’
说完几位老人转身就面向皇宫的方向磕起头来。
这是一群可怜人被乡绅踢出家乡,守护了千年的乡约瞬间崩塌。
好在他们还有底线,这些人缺了管束是真的会闹事。
管束过于苛刻,甚至会有逼反他们的可能。
看到老人家们的动作,木槿对着王宁远拱拱手表示感谢。
在即将到来的流民和他之间竖起一道隔墙。
王宁远已经示范了如何在流民和负责人之间建立抗推位,至于怎么用,只要有点政治头脑都会用。
几位老人谢恩完,精气神立马一变。
瞬间有了一种主人翁的意识,也算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论资排辈。
‘贵人,这是去干嘛?’
王宁远摇摇头,快走两步,让木槿自己个解释去。
田和自然紧跟在王宁远身后,小声的说道。
‘大人,选地建窑,看土配料我们兄弟俩当仁不让。
哪怕内官监或者工部大匠来我们兄弟俩也敢比斗一番。
只是这耕地,湖泊,园林的规划实在不是我们兄弟俩的所长。’
王宁远点点头,‘墨家不是对地质,水利颇有研究嘛,怎么这会又打退堂鼓!’
田和一脸的苦涩,其中辛酸也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大人,墨家被打压千年,能将学术流传下来已是不易,几代巨子探的地质水文着作更是所剩无几。
手握巨着的墨家后人偶有出世也必然是惊才绝艳,可最后也落的一身骂名!’
看到王宁远怀疑的眼神,田和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