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尚书虽然争权,也是为了改革。
文人一旦握权,怎么会轻易交出去。
老夫是担心夏尚书去后,无法压制皇权,甚至夏尚书一系会被清算。’
这些都是肺腑之言,王宁远自然是能听出来,可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
怎么感觉都有点临终托孤的意思。
说到陛下时卷伯就已经去了门外,这些话实在不适合入第三人之耳。
王宁远看到李秉嘴角有些白沫,立马捧起茶杯递过去。
然后一拉官袍跪在李秉面前。
‘慧者有天收!
你的聪慧和胆大出乎老夫和你父亲的意料。
听到你算计孔家,老夫也是心惊胆颤。
衍圣公就算再不如从前,孔家再如何不争气也不是你这小身板能算计的。’
王宁远抬起头看看李秉,这才回答道。
‘世叔,明顾城是朝廷允许建设的,孔颜两家的府邸也没有逾制。
我只是统合商家和雇工让建设更加细致合理罢了。
您是没看,整个曲阜的良田已经全部落入孔颜两家名下。
整个曲阜的百姓全部沦落成他们两家的佃农。
两家有如此多的银钱和粮食,我这也是替他们减轻皇家对他们两家的忌惮。’
李秉哼了一声,‘从孔家拿走多少粮食?
不对,你不会从曲阜抽走人口了吧?’
王宁远点点头,‘同样的材料,按时完工,结余了三分一的粮食。
佃农也抽了六百多户,不过他们都没安置在邹县。’
李秉一拍桌子,‘还不交代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王宁远低下脑袋,这才小声说道。
‘微山,南阳四湖附近水力充沛,遍地水泡,更是开垦良田的上佳之地。
只是微山四湖常有湖匪,一直无法将此处变成鱼米之乡。
我给于布政使写信,又联络东平郡王出水兵帮助一举剿灭湖中的湖匪。
今年家里的吃的稻米就是微山湖开垦水田里种出来的。’
李秉眯着眼睛一副你接着说的表情。
王宁远舔舔嘴唇,这才接着说道。
‘说是湖匪,其实最多的就是湖上的渔民和附近的乡民。
我们借着兖州府和徐州府收秋税和出徭役为由压迫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