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出院以后,又回到了那座荒山上,说是没事少打扰他,如果有什么新进展,只要不是什么重要的也不要去找他。
很奇怪,师父越是想给人一种世外高人的印象,越是让我觉得他是在山里藏了个野娘们儿。
可我又不敢说,或者是不太好意思说。
此后的一段时间,我时不时地去看看那无头鸟人,给它拿些吃的。
再后来,张哥觉得总把这玩意儿藏在医院也不是个事儿!
于是找个机会,把无头鸟人带到了他另外的一个工地。除了我和刘三还有张哥以外,其他人谁要敢接近藏鸟人的地方,用张哥的话来说,那就是敲断他娘的腿!
这句话其实很容易引起歧义,到底是敲他的,还是敲他娘的?
不过,没人敢去质疑张哥,而张哥这种暴力的警告,也相当的有用!
直到几个月后的一天,我和张哥一想起身上的诅咒,就觉得命不久矣,于是借酒浇愁。
我这个人其实喝不了多少,但一想到所剩无几的日子,去他妈的,喝吧,谁知道哪天就艮屁了呢?
要说啤酒这玩意儿,很操蛋,喝不了几瓶就涨的膀胱要炸开一样,开始不断地上厕所。
所谓的厕所,就是养活鸟人的那一块空地,当然,除了我们三个,别人是不敢来这里撒尿的,除非他不想要自己的,或者是他娘的腿!
在撒尿这件事上,我和刘三都很佩服张哥,眼看着十几瓶啤酒下了肚,张哥连坐椅子姿势都没换一下。
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觉得张哥是不是中风了?
可看他拿酒瓶的豪迈架势,又特么的不像!
扯了半天闲篇儿,我开始说正事儿,顺便提一下,我真不是为了凑字数,这本断更三年多的书,谁还在乎字数的多少呢?
事情是这样的,在我第三次解开裤子,想着赶紧尿完,然后回去接着和张哥拼酒,我就不信他屁股能长在椅子上!
就在我尿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听见周围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声!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那鸟人在打呼噜,可越听越不对劲儿,因为我恍惚间看到好像有几个人影。
我心中顿时一沉,难道工地上有人发现鸟人的秘密了?
在这个工地,还有人敢不听张哥的话?
真是岂有此理!
作为张哥的好老弟儿,怎么可能看着有人践踏大哥的尊严?
于是我借着酒劲,高喊了一句:“X你妈,是谁这么大胆子,敢上这儿来,不要你的狗腿了?”
在我的大声叫骂下,从关着鸟人的地方突然跳出了三两个人出来!
这些人动作麻利,跳墙时的动作就和电影里的跑酷明星似的。
而且,我隐约觉得,这里不止是他们这几个人,还有更多。
想到这里,感到后背一阵发凉,酒也醒了一半。
更让我感觉有些发毛的是,跳出来的那两个人,在看到我以后,并没有逃走,而是站在那里直勾勾地看着我。
虽然是在夜里,以我的视力根本不可能看的太清,但我的感觉告诉我,他们就是在直勾勾地看着我!
这两个人长得非常魁梧,身高都在一米九左右,单拉出来一个我也干不过啊!
“卧槽!”
我暗叫了一声不好,没了刚才那种装逼的气势,撒丫子就往回跑!
一进小屋,我就慌忙地喊道:“张哥,有人在咱们工地!”
张哥手拿酒瓶,眼睛带着微醺般的迷离,骂了我一句:“草,有人不是很正常么,有鬼才不正常!”
“有人在打鸟人的主意!”
一听鸟人,张哥立马惊醒过来,喷出了一句:“狗草的,谁啊,特么的活腻了吧!”
说着就要往外走。
我赶紧拦住,“他们人多,看样子是练家子!”
张哥愣了一下,抬手就按了一下门框上的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