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革连忙解释道:“没有,只是皮红了,不会出血的。”
“真的吗?”李风顺还是有些不信。
“当然是真的。”高文革语气笃定。
“那疼吗?”李风顺接着问。
“不疼。”高文革回答得很干脆。
李风顺听高文革说不疼,便好奇地用头轻轻撞了下树,结果有点疼,不过他没吭声。
随后,他照猫画虎地先左右比划了两下,再撞上去,还是疼。
他又试着用肩膀撞,“哎呀!”
可能用力过猛,疼得他直咧嘴。
高文革回头,瞧见李风顺用左手扶着右肩,一脸痛苦的模样,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别笑,你不是说不疼吗,你骗人!”李风顺有些生气地说道。
“没骗人,你看我姥爷那样,他肯定不疼。”
高文革一边笑,一边指着正在练功的姥爷解释道。
李风顺忍着疼,看着练武场上的人,觉得高文革说的似乎也有道理。
此时,高文革的姥爷撞完树后,又舞起了棍。那棵树刚“歇了会儿”,又有一人过来撞它,奇怪的是,树与人都没表现出痛苦的样子。
贾新艺也在练武场,他正对着树上的缠布,有模有样地比划着,完全是在照猫画虎。
贾新艺来学武术,是他妈妈的主意。
他妈妈觉得这孩子胆子小,练武能壮壮胆,所以贾新艺每天一写完作业就往这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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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根柱的练武场人气不定,时而人多,时而人少。
老头对大家来练功的时间没什么要求,有空就来,来了想学他就教,不想学随时能走,想练就再来,大家都非常自由。
好多人一时心血来潮,想拜老头为师,可老头一般都不收,总是说:“想学就来呗,用不着搞这些形式。”
老头有三位徒弟,其中两位是在奎龙收的,还有一位是刚到这儿时收的。
很多人想拜师,他都不让,总念叨着:“拜不拜师没啥用,大家想练就来练,拜师没多大意义。”
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今天练功场上只有贾新艺他们三个,以及那三位徒弟。
段永军、郝建国、陈国兴三人,一位在压腿,两位在站桩,他们都是保东技校的学生,1965年参加考试,被推荐上了技校,相当于中专学历。
段永军和郝建国是从郊外农村考上的,特别珍惜这个机会,上学时就一心想着好好学习,将来当一名高水平的技术工人。
可上学还不到一年,文革就来了,奎龙市乱成一团,公汽上、大街上到处都是小偷,每天都有无数起打架斗殴的事情发生。
一天傍晚,他俩结伴去公园游玩,不巧碰上了一个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