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爆炸”这两个字放在沈兆庭身上并不搭。
接下来的两天,沈靖川和沈兆庭都没再碰面。
沈靖川虽然是来棒打鸳鸯的,可来时气势汹汹,到地方先是动手打人,后又被沈兆庭油盐不进的样子弄得只能哑火。
临到头,还是沈兆庭生了他的气。
还摆上谱了。
来救火的沈令嘉就摊上这么个场景。
沈令嘉讪讪道:“……要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沈靖川道:“我不管了,她爱嫁给谁嫁给谁,也没人听我的,以后我什么都不管了,办婚礼也不去,嫁妆只有八万八,自生自灭吧。”
“她也没要嫁给谁……就是想嫁给二哥……人家也没想要你的嫁妆……二哥拟婚前协议呢,他的东西,未来老婆都有一半儿。”
沈靖川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你哪边儿的?”
沈令嘉道:“我都顶着被二哥恨半辈子的风险给你通风报信儿了,您说我哪边儿的?”
沈靖川道:“你就护着他吧。”
沈令嘉笑嘻嘻道:“两个哥哥都是哥哥,哪个我都护,我这不是想着,再怎么着,都好过咱爸发脾气么。”
沈老爷子韬光养晦十多年了,可余威常在。
不说他们几个做儿子的,旁支的那些小辈,有一个算一个,也都怵他。
也就沈兆庭骨头硬。
婚姻大事,敢乱辈分,敢先斩后奏。
半晌,沈令嘉又忍不住噗嗤一声:“该说不说的,这可真是,老父亲打了亲老公,手心和手背,到底哪边亲,你看小初以后还理不理你。”
这话扎着了沈靖川的心。
他回想起初宜刚来的那两年,又乖又贴心,跟着他插花逛街买菜,只要有时间,干什么都能干到一块儿。
可自从跟老二搅在一起,就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
由此可见,不光儿大不中留。
女儿大了,交了男朋友,也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沈令嘉“哎哎”了两声,“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刚不还给你打电话,说晚上一起吃饭么,怎么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你可别在这给自己洗脑,人小初还要怎么听话?按书晴那暴脾气,谁对她的事儿指手画脚,早给你好看了,可小初呢,现在不还是哄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