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到最后时刻,沈兆庭抱得她很紧,动作愈发狠戾,滚烫的气息打在她的颈侧,初宜能做的唯一动作,就是把手指末入了男人发根。
喉间哽住,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现在怎么可能不抖。
可能是她表情变化太明显,沈兆庭垂下的眼睛里非常少见地含了一分戏谑,但多是安抚:“不欺负你。”
初宜低了低头,顺着他的手喝下半杯水。
沈兆庭的体温高,这样抱着她,一小会儿不动也不说话,初宜马上就又想睡觉了。
等沈兆庭再起身,她就全程保持着半睡半醒的状态,记忆断断续续,只记得她因为腿软,所以不太能站稳,被沈兆庭的手臂牢牢勒在腰间,靠在他肩头,好几个地方都被硌得发痛。
她的意识不算清醒,除了浑身酸痛之外,记忆中就只剩下朦胧的雾气,和像隔着一层玻璃,所以听起来模模糊糊的水声。
这套公寓的浴室也是小小的,洗澡隔间里,平时站一个人略微宽敞,此时同时容纳两个人,尤其是沈兆庭,肩宽腿长,就有些伸展不开。
但初宜被他护得很稳,没有任何地方被磕碰到,等她被放回床上,浑身都是干爽的。
对,她还记得,沈兆庭把她放在洗手台上,一手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帮她吹头发。
可她太困,也太累,眼睛根本睁不开,上身软绵绵地歪在沈兆庭怀里,嗅到他身上跟自己一样的沐浴露味道,还掺了点属于沈兆庭的气息,把脸埋进他的胸膛,感觉格外安心。
沈兆庭问她“烫不烫”,因为不烫,她就懒懒地不肯回答。
沈兆庭往常没有这么啰嗦,但他确实不放心,再问一遍,就被初宜没什么力气地拿手指按住了嘴唇。
“你不要再讲话。”
接下来的时间,沈兆庭把吹风机调到最小的档位,安安静静吹干了她的头发。
等脑袋沾到枕头,初宜再也支撑不住,两手维持着被沈兆庭放下时,自然下落半握的状态搭在肚子上,连身都没翻,睡衣也没要,一秒都没多等,就马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件事你情我愿,水到渠成,甚至延后了好久,所以她的心理其实接受得很好,一开始,她也是真心想好好配合。
至于后来哭得那么丢脸,不知道说了多少求沈兆庭的话,还是被弄得乱七八糟,初宜觉得,这不能怪她的体力差。
沈兆庭根本是个无底洞。
拿初宜去填他,十个都不够。
初宜一向引以为傲的生物钟,也第一次完全没起作用。
第二天,她第一次睁开眼,即便窗帘还拉着,但看缝隙的光景,就知道早已日上三竿。
她艰难地坐起来,缓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低头打量自己。
肩头、胳膊、前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