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朝沈兆庭挤眉弄眼,意思是,你看你,似个活阎王,谁都不敢挨得太近。
沈靖川道:“没有吧,这有什么为什么的,我把她带回来的,当然跟我更亲。”
沈令嘉无语道:“二哥带回来的好不好……”
“别跟我抠字眼!”
“一会儿还有事。”沈兆庭起身,“先走了。”
沈靖川习惯他这样,也不拦着,只捡着老三样叮嘱:“好好休息!喝了酒别自己开车,记得饭点吃饭!”
吃过午饭后,书晴就跟初宜去楼上说悄悄话,沈思行找同学踢球去了。
兄弟三人在小客厅聊了几句,沈兆庭本来就没怎么说话,这一走,剩下的两个人也散了,回房间歇晌。
司机在院里等着,见沈兆庭出来,忙下车去拉后座的车门,另一只手挡在车顶防撞。
沈兆庭弯腰上车的动作顿了顿,司机道:“沈总?”
“没事。”沈兆庭钻进去,低头理了理袖口,“走吧。”
初宜离开窗口,背部紧贴着墙壁,两条胳膊贴在身侧,心跳如擂鼓。
应该没看到吧?他都没抬头。
那为什么停了一下?
“看什么呢?”书晴躺在她床上,眼睛看着手机屏幕,“还没找着?”
“找到了。”
初宜把她之前在小组活动织做的拼贴画从抽屉里拿出来,给书晴看。
“真好看。今天四月六号,高考剩下整两个月了吧?”
“六十一天。”
“时间过得真快啊。”书晴感慨,“你是风一样得长大了,一眨眼,都十八了,我又老了三岁。”
初宜道:“姐姐才不老。”
“真的吗?”书晴凑到她身边,把她搂住,“我也觉得,咱俩应该没什么代沟啊,有什么心事,不能跟姐姐说?”
初宜被她的头发弄得侧脸有点痒,缩着脖子躲了躲,没躲开不说,还被书晴完全按到在床上,一只手压着她肩膀,耀武扬威:“说!整天心事重重,想什么呢?”
“真没有,真的没有。”
“我怎么看着是真的有呢?少女怀春啦?”
初宜不知道是急还是羞,一张素净的脸上泛起瑰红,眼底也发潮,没什么力气地攥住她手腕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