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桌上,只剩下沈家的五个人。
沈令嘉道:“正礼好像好多年都没开除过学生了,大哥这回威武。”
提起这事儿,沈靖川的脸色就不好看。
“但凡那不是几个小屁孩儿,这事儿都不会就这么算了。”
见沈兆庭专注吃饭,对这事儿没什么兴趣的样子,沈令嘉问:“二哥也知道?”
沈靖川闻言又是一笑:“诶对,我不能抢功,真威武的是你二哥。”
“啊?”
“我也就在学校耍耍威风,老二就不一样了,直接劈手夺了人家几个标。杜家那边儿,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弄丢了这几单买卖,资金链要是续不上,得出大问题。”
说完了,沈靖川假意向他妈告状:“妈,您管管兆庭,天天在外头作威作福,北城没人拿得住他,都说他是冷面阎王,尽给我们家添黑料。”
老太太却也连做面子的场面话都没有,一字一顿道:“与人为善,不是软弱可欺。欺负了我们家的孩子,是得要长长记性。囡囡刚来的时候什么样?后来好容易活泛了几天,被她们一弄,现在又不爱说话了……你这个做叔叔的,说到底,算半个爸,怎么就一直没察觉?”
沈靖川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讪讪地闭上了嘴,顿了顿,又想笑。
“是啊,我不行,不如她二叔贴心。”
“大哥。”沈兆庭投来凉凉的一眼。
老太太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问:“你们俩打什么官司呢到底?”
桌上没有嘴不严的人,沈靖川就绘声绘色地讲了这段时间沈思行疑似少年怀春、以及他打算让初宜去跟沈兆庭住的事。
“……”沈令嘉边拍手边道,“精彩,精彩。”
之前嚷着娃娃亲恶心、南蛮子滚回去的人是谁来着?
沈令嘉感觉,侄儿沈思行这极速打脸,比书晴看的狗血肥皂剧有意思多了。
沈靖川拿筷子“啪”一声敲在乐个没完的沈令嘉的手臂上:“幸灾乐祸,恶劣!”
一直没说话的沈老爷子开了口:“你意思是,思行早就知道,学校有人欺负小初?”
老太太也皱眉:“思行也一直没跟你说?是因为什么,他那会儿,不喜欢囡囡,就能看着她受欺负?”
千言万语汇成一个字:是。
沈靖川言简意赅:“老二教导有方,已经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