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沈思行的转变,初宜有过奇怪,但很短暂。
毕竟她和沈思行的交流依然不多,沈思行的态度是好是坏,对她是极度厌恶还是终于接受现实,对初宜来说,其实没什么本质上的影响。
非要说的话,她希望沈靖川能少操点心,所以沈思行的心情好一点,当然算好事。
晚上,回家的沈靖川听到初宜进了本部的消息,十足惊讶地“哇”了一声,见初宜抿着嘴笑,才收起惊讶,也笑了。
他揉揉初宜的头,说道:“叔叔相信你可以的。”
初宜有一点信心,但不多,只对沈靖川保证会努力。
想了想,沈靖川尽量随意道:“都不是第一次了,明天我就不送你们,自己去行不行?”
初宜没意见,沈思行也说可以。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沈思行:“思行,你照顾着点小初,她还不怎么认路,行不行?”
沈思行撇了撇嘴,可沈靖川能看得出来,那不是真心的不耐烦:“放心吧您就,我还敢再丢她一回?”
沈靖川面上不显,心里不妙的感觉却越来越多。
这要是换在以前,让沈思行带初宜报到,沈思行不得把房顶掀翻?
沈思行没把房顶掀翻,在5班教室里,他一脚踹飞了一个板凳,眉头紧皱,满脸的狠戾。
“这他吗谁干的?!”
到了学校,初宜就说要先回宿舍一趟,沈思行自己去教室。
去本部要经过分部,走到一半,沈思行想着顺路过去帮初宜搬她上学期没带走的书到新班级去,就见最后一排,初宜的书桌上,拿红墨水写了大大的四个字:贱人去死。
教室里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有外班的同学打门口经过,发现竟然不是谭樟铭在发飙,而是本部的三好学生、表白墙常驻人物沈思行,顿时大跌眼镜。
好奇得要命的同时又不敢触霉头,好险要把脖子抻成长颈鹿。
“沈思行这是跟谁啊?听着跟发疯了一样。”
“谭樟铭?”
“放屁,他俩好得要穿一条裤子,打什么架?”
“好屁好,上学期就干过一架了,你家网速多少啊?”
“我知道……谭樟铭今天没来,上午还跟他一起打游戏了,他说他在他爸那,明天一早来。”
5班教室里,沈思行跟个疯子一样,放话说没人承认今天肯定没完。
没人敢走动,两个男生说要去尿尿,沈思行回“尿你妈”。
他那样子太疯,5班没人敢做出头鸟,竟然大半个班的人都被他唬在教室里不敢动。
直到有外班同学去宿舍叫了初宜,才暂时结束了这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