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油盐不进,软硬不吃,沈靖川暂且休了这话题,又说回公事。
这回才是认真谈。
两人聊了四十多分钟,在画室一直待到六点多。
沈靖川留他吃饭,沈兆庭原本不太想留,烦他提结婚的事,但也确实好些日子没在一张桌上吃饭了,就没拒绝。
沈靖川下楼去告诉阿姨再添两个菜,沈兆庭落在后面,慢悠悠地走。
初宜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在二楼的拐弯处,跟他迎面碰上。
沈兆庭还好,冒冒失失的初宜反而被吓了一大跳,他看着,脸都白了。
一两秒钟的工夫,沈思行进了门。
他握着门把手定了定神,眉开眼笑,喊了声:“二叔!你怎么来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早说我就不去打球了,二叔,我可想你了,感觉好久没见你了。”
换个鞋的工夫,沈思行就吹了一连串马屁,把篮球好好地放在玄关的门后的网兜里,又从兜里掏出一包糯米糍,给初宜。
“不知道二叔要来,只买了一个。”
他们俩一向不对付,或者说,是沈思行一向跟初宜不对付,眼下,连最不爱操心这种鸡毛蒜皮的沈兆庭,也察觉到点异样。
他不动声色,走下了楼梯,路过沈思行时,在他后脖子上捏了把:“长高了?”
沈思行顺势跟上,边说边猛点头:“长了零点八公分,二叔,初宜也长高了,她比开学长了两厘米。”
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
沈靖川没提催沈兆庭交女朋友结婚的话,沈思行也不臭着脸,还很自然地帮初宜把她爱吃的鱼香茄子换到了面前。
饭后,沈靖川来了个电话,初宜坐在南面小客厅的沙发上,一边吃水果,一边低头看着一本杂志。
沈思行也去拿牙签扎了两块火龙果吃,站在沙发后,靠近了点,看初宜停下来的地方。
“我也不认识……”他想了半天,最后说,“手机呢,查查。”
初宜把手里的杂志递给他,左右歪着身体找手机,画面十分和谐。
不知道的,大概会以为两人真是亲兄妹。
沈兆庭道:“orthodoxa,保守的,正统的,规范的。”
沈思行嚷嚷道:“……二叔!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吓我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