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愉悦,覆着叫他心动的专注。
萧十一郎坐了身,定定凝视于他:“你有话要和我说?”
这本是一句疑问,却成了陈述。
连城璧闻言,笑容渐渐敛去。
良久,他才叹了口气道:“我想了一夜,有些话应不应该同你说。”
萧十一郎定定凝视于他。
他虽然没有说话,但眼中期许已是极深。
连城璧再叹了口气,语气似有软化:“我知道,狼固然不喜欢孤独,但更不会喜欢圈养,是不是?”
萧十一郎的目光骤然一亮!
连城璧微微拢眉,他说:“所以我想了一夜,觉得有些东西也是告诉你比较好。”
萧十一郎坐直了身子。
连城璧思忖半晌,抑或反复斟酌,才缓缓道:“近年来,江湖中有一势力神出鬼没,来去无影。据我所知,这个神秘势力名曰‘天宗’,究其幕后之主,便是天公子,也正是是逍遥侯。”
萧十一郎默念道:“逍遥侯……”
不久前,他还听过这个名字——从风四娘口中。
他记得,那个逍遥侯送了风四娘一把剑,但是那把剑却被割鹿刀斩断,从而勾起他心中对割鹿刀的渴望。
这也是否意味着……逍遥侯早已布下这一局,只是请他入瓮罢了?
萧十一郎眸光闪烁不已。
连城璧道:“不错。他是关外之人。他真正的名字,我查不到。”
萧十一郎眯起眼。
连城璧道:“昔日徐鲁子要送给六君子的割鹿刀,也正是被他的徒弟小公子夺下。但在此之前,江湖却已有多数人物为他所制,听他号令。”
萧十一郎的目光,几乎是随连城璧的话语越来越亮。
连城璧叹道:“我看得出来,十一你很敢拿命去赌。”
萧十一郎却道:“我虽然敢,但时至今日,还没有真正能叫我用性命去赌的事情。”
他这般说的时候,面上终于忍不住露出了笑容。他的眼睛很亮,看起来竟好像是一个做好父母交代的事,而期待被夸奖的小孩子。
连城璧眼中已有了笑意:“不错。”
他眼中的笑很快敛去。他眸色渐黯,仿若黑夜一般越来越深:“我与他之间,说白了并无什么深仇大恨,亦无任何利益纠纷。只是他欲寻征服天下的所有刺激快感,而我则不喜被人束缚。”
连城璧说到这里,。他一手轻点软床,一字一顿道:“所以,我与他之间,也唯有一战。”
这本是避无可避的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