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你出去吧,哀家让嬷嬷带话给皇帝,今日你便出去。”
“皇祖母不必多说,我既然打算留下,便不会轻易出去。”
苏皎摇头,在太后又要劝阻的时候端着药过去。
“熬好了药,您趁热喝了。”
“你出去,让嬷嬷来。”
太后依然执意不让她进来,苏皎只得将药递给了嬷嬷。
隔着一扇屏风,太后看着她清瘦的背影,忽然咳嗽了两声。
“皇祖母——”
苏皎起身才要往内,听见她叹息地开口。
“入宫没两日瞧着瘦了许多。
好孩子,苦了你了。”
苏皎一怔,忽然垂下头,觉得眼眶热热的。
因为有前世时疫的经验,就算没有根治的药引子,苏皎也仔细配了方子,给太后熬药撑着。
不然她年纪大了,经受这么一遭,只怕难熬过去。
太后醒来精神劲只好了一会,便又昏睡过去。
苏皎收拾了一番往自己屋内去,那封信被她折了起来。
“奴婢替您扔了。”
嬷嬷看见,只以为是不用的废纸。
苏皎摇头,将信搁在了枕下。
“下去吧。”
苏皎入宫的第三天,长林将西街的细作拔起,顺藤摸瓜抓到了一条和谢鹤直接联系的暗线。
“抓了两个人,还有两个留着,让人看紧了,殿下放心。”
长林将两个五花大绑的人扔在地上。
“西街的流言还要继续吗?”
“要,推的更烈些。
顺便将这两个人丢去地牢,撬出实话。”
谢宴吩咐罢,又喊来了长翊,递出去一封信。
“你去一趟,这信上是关于云缈的身世。”
长翊接来一看。
“西域人?”
谢宴轻轻嗯了一声。
云缈的身世,在前世的时候,谢宴就已经查了明白。
她曾是西域边地女,后来随父流亡到京城,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里,她父亲成了谢鹤手下的副将,三年前,她父亲因救谢鹤而死,她也不知所踪。
再出现之时,她便已经成了云相的养女。
“可殿下,西域离京城足有千里,一来一回……”
“不用去西域。
云缈的身世我已经查明白,唯独要你查的,是她父亲三年前曾在谢鹤手下做副将,以及她和谢鹤那段往事。”
“您不是已经知道……”
“我要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