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是我的亲弟弟,若是怕侍卫们惊扰,本皇子进去见一见便是。”
“可是——
哗——”
一把长剑横在了她脖子上,谢宴嗤笑。
“我没旁人那么多的耐心,你再阻拦,今日先杀你也无不可。”
话落,谢宴大步往后院去。
后院早在他的示意下围满了侍卫,云缈跟过去看见这一幕更是腿软。
谢宴抬手去推门,云缈的心已悬到了嗓子眼。
“吱呀——”
云缈死死闭上眼。
“三哥怎今日来了?”
虚浮无力的声音浅浅落在屋内,谢宴眯眼看过去。
充满了药香的屋子里,他腿上的伤正有人上着药,一张被面具半掩的脸映入谢宴眼中。
“四弟。”
谢宴目光从他身上掠过。
今日的四皇子和那天晚上他们见过的完全不一样。
说话如常,甚至神色也温和平静。
自打摔断了腿,府中的下人都说他性情大变,不如往日那般倨傲,也不再喜欢出门。
大多数时候都在屋子里睡觉。
“皇宫中进了刺客,似乎往你府邸的方向来了,我奉命搜查,来看看你。”
“劳三哥关心了,我今日一直在屋内,没有刺客来过。”
“嗯,那就好。”
谢宴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又往前两步,高大的身形到了近前,宫女给他上药的动作不停,谢宴忽然伸手摁向他的腿。
“嘶——”
四皇子发出一声浅浅的痛呼,血肉模糊的皮肉顿时更浸出血。
“这么多日了,还不见好吗?”
“是晨起缈儿出去了,我一人在床上摔了下来,新磕的伤。”
“那旧伤呢?”
谢宴再问,要去掀他的裤腿。
“殿下!”
云缈扑了上来,恰好挡住谢宴的动作,垂泪。
“都是妾不好,怎让您摔了下来,你们还不快去拿药。”
她伏在四皇子的腿上哭着,一时也让谢宴无法再去掀开他的腿。
谢宴推开门的刹那,云缈已做好了今日走不出这门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