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123

第151章（第2页）

唐骥低下头：&ldo;暂时我也没头绪‐‐我想知道，张良现在到哪儿去了……&rdo;

张良正在新江区的一座别墅里。

面朝黄浦，春暖‐‐现在虽然是夏夜，但屋子里还是有花香‐‐浅蓝色琉璃花瓶里，插着一束新鲜的红玫瑰，弥漫着甜甜的香气。

不过这红颜色落在张良眼里，就觉得特别的刺眼，就像路易手里端的鲜红液体一样。

玫瑰花香掩盖了腥气，但张良还是知道，那高脚水晶杯里盛的是鲜血，而且还是刚刚从隔壁的男孩子身上抽出来的。张良只要一想到这个，就觉得胃里直往上反，只能把目光挪开，不去看那些红颜色。

但是屋子虽然很宽敞，他的视野却终究有限，如果把目光从路易那边挪开，就只能落在对面的病床上。一个中年妇女静静地躺在床单底下，手臂上扎着针头，一种浅蓝色的液体，正通过针头一滴一滴，缓慢地注射进她的静脉。

&ldo;我想你应该看得出来，你母亲的情况已经好多了。&rdo;路易坐在一张华美的靠背椅上，手里的水晶杯轻轻晃动，鲜红的液面折射出一圈圈的灯光，映得他苍白的脸似乎也有了点红润。

张良看着自己母亲的脸。路易说的是真话。母亲的脸本来是那种蜡黄色，尤其是医生说内脏开始衰竭之后，又添了一种难以形容的铅灰色，简直让他看一眼都觉得喘不过气。但现在，那层灰色已经没了，蜡黄色也在转淡，其中甚至有浅浅的红色开始浮现出来。

&ldo;等停了药呢？&rdo;张良反问，但是声音毫无力量。

&ldo;我可以永远不给她停药。&rdo;路易微笑，&ldo;供应她一个人的药，我还是有的。&rdo;

&ldo;不停药就行了吗？&rdo;张良又问，&ldo;这种药一直用下去，她会变成什么样子？还是人吗？&rdo;

路易笑了起来，反问他：&ldo;你觉得我是人吗？&rdo;

&ldo;当然不是！&rdo;

&ldo;那你愿意她像我这样活着，还是愿意她死去呢？&rdo;

张良紧闭着嘴唇，半天才说：&ldo;她未必会像你这样。&rdo;

路易明白他的意思，惬意地将酒杯中的血一饮而尽，翘起腿：&ldo;如果我给她初拥呢？&rdo;

&ldo;什么？&rdo;张良猛地抬起头。

&ldo;我说，我可以给她初拥。&rdo;路易笑得像个诱惑人心的魔鬼，&ldo;等她醒过来，我就可以给她初拥，让她永远活着。当然，还有你。这样，你们母子两个就可以永不分离了。&rdo;

张良攥着拳头，目光闪烁不定。路易含笑看着他，并不着急：&ldo;你可以慢慢想。我想‐‐她要醒过来大概还需要几天时间，不急。&rdo;

&ldo;先生‐‐&rdo;一个身穿红色低胸裙的年轻女郎走到门边，&ldo;您的电话。&rdo;

路易微微皱眉，起身出了房间，女吸血鬼把手机捧给他：&ldo;是那边。&rdo;

&ldo;唔‐‐&rdo;路易随手接过来，电话里是个平板的声音，似乎经过了变音系统，&ldo;梵卓先生，你好。&rdo;

&ldo;哦，魔眼先生。&rdo;路易又皱了一下眉头，声音却保持轻松，&ldo;有什么事吗？今年似乎还没到交易时间呢。&rdo;

对面的人似乎笑了一声：&ldo;路易先生现在还有心思想交易的事吗？我以为你现应该正在前往亚洲的路上。&rdo;

第92章交易

听到亚洲这个词，路易的后背不易察觉地僵直了一下，声音却丝毫未变：&ldo;亚洲？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当然，现在是旅行的好季节‐‐&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