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123

第114章（第2页）

维雄与李汉交换了一下眼色，转身离开了。

一去就是半个小时。半小时后他回来了，两眼变得通红，好像哭过一场，说话也有些鼻塞。

&ldo;是我爸来的。他想跟你也说几句。&rdo;

李汉狐疑地看了看维雄，肯定发生了什么事，&ldo;是阿姨她………&rdo;维雄背过身去，&ldo;接了你就知道了。&rdo;

李汉从电话中听到的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不到半个月时间，何达将军的声音听上去像从一个肩背佝楼的人胸腔里发出来的，一下苍老了许多。

&ldo;维英……牺牲了。&rdo;

可以想象将军把这几个宇说出来有多艰难。

什么？维英‐‐牺牲？李汉以为不是他听错了，就是将军说错了。

&ldo;前天，中午，12时29分。&rdo;

李汉不得不信了。他不知该说什么安慰将军，他找不出一个合适的字眼和词。

&ldo;李汉，&rdo;还是将军先打破了沉默，&ldo;我想，请你帮我做件事。&rdo;

&ldo;您说吧，但别说请。&rdo;

&ldo;他们的母亲也不行了，不过你先别告诉维雄。我现在离不开北京，维雄又脱不开身，维英那边……&rdo;

&ldo;您是要我代你们去料理维英的后事？&rdo;

&ldo;你，可以吗？&rdo;

&ldo;可以。何叔叔，我可以。&rdo;

放下电话出来，李汉回到舰桥上，走到维雄身后，&ldo;你都知道了？&rdo;

&ldo;你父亲希望我去料理维英的后事。&rdo;

维雄吃惊地转身来，&ldo;什么？让你？不，我爸他不该……&rdo;

&ldo;我已经答应了他。&rdo;

维雄看着李汉，&ldo;如果你是不想伤我爸的心才没拒绝他，我这就去打电话让他换人。&rdo;

&ldo;不，&rdo;李汉一把抓住维雄，&ldo;我去。&rdo;

&ldo;李汉，这不行。&rdo;维雄突然动情地，&ldo;你不知道，谁都可以去，就是你不能。我哥他一直觉得，对不起你。他对我说过。嘉琪死后，他更觉得是他……&rdo;

&ldo;维雄！&rdo;李汉大喊一声截住了维雄没说出口的话，随即又轻声道：&ldo;我全知道，你不必说了。我已经答应了你父亲。就是没有答应他，我也会去的。&rdo;

维雄突然伸手在李汉肩头重重地招了几下，然后向舷窗外转过险去。李汉发现他的整个肩背都在剧烈地颤抖。

北京一新德里　200o年2月4日

美国总统的&ldo;空军一号&rdo;座机嘶叫着滑上了北京首都国际机场的跑道。在起飞线，它晃动了几下副翼向还站在停机坪上挥手的中国政府官员致意后，便松开刹车滑跑起来。随着油门的加大，滑跑速度越来越侠，还没得到跑道的一半距离，机头就开始上翘，紧接着机轮腾空，离开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