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总是进得干净利索,出得一点不拖泥带水。不管在哪个系统前敲门.只要三次猜不中口令,他都是转身就走,不磨蹭,不滞留,和以前的他简直判若两人。还有一个最根本的不同是,前面那个他,习惯于使用英德时照杖登词典搜索法;后面这个他,则使用的是一套李汉过去闻所未闻的摸索方法。
李汉正在努力把这些疑点在脑子里串成线时,他投想到的事情发生了,那个德国人突然从直布罗陀转过身,迅速向李汉这边走来。李汉躲闪不及,与他打了个照面。
德国人楞了一下,但没有马上离开。
李汉也没有离开。
两人僵在那里。
足足五分钟。
李汉终于盯不佳了,眨了下眼皮,再看屏幕时,德国人不见了。
像个幽灵似地消失了。
嘿,好小子!
李汉得出了结论:这个德国人不是那个德国人。但看来他们来自同一个地方,并且彼此熟识。这时,屏幕上突然又出现一行小字:
和德国人迎面相撞吓了一跳吧。原来浅沼这家伙一直藏在暗地里偷看。
这不是那个德国人不可能!
肯定何以见得?
你不认为他更出色?
两人正想再聊点别的什么,浅沼又急急地打过来一句话:
快看,他在那儿!在巴黎!李汉迅速移动自己的视线,更让他大开眼界的一幕出现了。
慕尼黑 2oo0年1月19日
柏林时间20点,慕尼黑的天空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而这个时候,泰国皇家警察局长、国际刑警组织现任主席萨&iddot;拉空,最后一个走出了他在巴黎的办公室。他那双elle牌皮鞋的装底在走廊里嘎嘎嘎地敲响时,国际刑警组织总部的大楼内已是人去楼空,只剩下全球监控中心还透着灯光。
巴克瞅准的就是这个时间。
他站在鲁道夫&iddot;汉斯的身后。
汉斯坐在一台ib终端机前。他已在全球漫游了将近一个小时,从莫斯科到关岛,又从直布罗陀到香港,其实都是在磨蹭时问。他和巴克在等待这一时刻的到来:20点。或者说巴黎时间19点。总部设在巴黎的国际刑警组织大楼内静悄悄无人走动的时刻。
是时候了。
巴克看着汉斯的手在鼠标器和键盘上灵巧地来回跳动,眼前仿佛出现了那座远在巴黎的从外观上看毫不起眼的灰白色楼房,一个隐形人俏无声息地穿墙而进,在长长的走廊里四处遥寻……汉斯却没有这些浪漫想象。他先后用了&ldo;福尔摩斯&rdo;、&ldo;柯南逼尔&rdo;、&ldo;麦格雷警长&rdo;、&ldo;西默农&rdo;、&ldo;波洛&rdo;、&ldo;克里斯蒂&rdo;等……连罕口令,都没能敲开国际刑警组织总部的大门。直到他把&ldo;希腊棺材一奎思&rdo;的字样输入进对方的主机系统后,才终于获得了超级用户的身分,轻手轻脚走进了那块神秘的禁地。他发现那地方开非想象的那么戒备森严。这是国际性组织的通病,连警察甚至车军机构也很难有例外。蜡烛的光总是照不到它自己的底都。就像中国人常说的那样:灯下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