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宴若有似无的气息缓缓地凝固在她耳边,宁蛐感觉空气在一点点稀薄。温度也升高了些,周围狭小的空气似乎把两个分裂到一个空间。
这个空间把呼吸缭乱成暧昧。
稀薄而有温度。
宁蛐此刻,更是,似乎像缺氧了一般,又朝男人肩窝处移动了下,便听到了后者喉咙处传来的一个低沉的声音。
宁蛐一边承受着身体带来的不适感。
一边却听着自己的心跳在无限放大。
而他口水顺着喉结滚落的声音,离她的耳畔也近的发指,她听着这股钻进来的声音,低沉而含着捉摸不透的东西,却足够让她于慌乱。
宁蛐盖着衣服,却甚至能回想到他吞口水的声音。
她的心跳开始有节奏地
——砰咚。
——砰咚、砰咚。
肆无忌惮,而又像野草蔓延,却让她慌乱而制止不住地,猛跳了几下。
不久。
宁蛐回到录制室。
另外些人识趣地把门关上,给宁蛐和段宴两个人留下了单独空间。直到很快,医生进来,给宁蛐做了检查。
大致稍微做了一下,医生推着眼镜,“应该不是什么大事,生肉可能没有处理的特别干净,我开点儿药配着吃两天就能好了。”
“这几天,”他感慨道:“节目组其他人也有类似地问题。”
“你们明星,为了点儿收视率之类的,真的是娱乐无上。”医生无奈。
“……”想了半天,宁蛐想不出什么词语,只能半笑着和医生说:“您说得有道理,但不是所有人都会听得下去。”
比如,盲目追求利益资金的人。
盲从市场的人。
她想去改变这一切,也试着去改变这个模式。可大环境不容人反抗,她甚至只可以身处于漩涡,她甚至在成为娱乐无上的代言者。
忽然,这一刻宁蛐也有了点儿要改变的想法。
医生治完后就走了。
房间里剩下了她和段宴两个人。
“为什么要去吃?”隔了会儿,两个人面面相觑,都说先败下阵的人就输,段宴还是开口问。
宁蛐知道他指的是生肉。
她忍不住含笑了会儿,尽管知道为了娱乐,伤害身体或许荒谬而不负责任,但还是下意识把他和医生划成了一种人。
但她之前分明也不太有这个意思。
娱乐无上,追求收视率,她也没考虑过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