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这,温度比风度更重要。”段宴从王擦手里递来了一件貂皮风衣,五指修长,他撩开宁蛐的一缕长发,擦掉了她花了妆的瑕疵,把风衣按在了宁蛐身上。
宁蛐顿时又暖了一份,但她还是敏锐地嗅到了不同,“你这风衣有香水的味道。”
“是我身上的。”
沉默是此时的宁蛐,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
段宴问导演:“拍摄结束了?”
导演纳闷道:“结、嗯……好,好了。”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却被一句话惊呆了,他抬头看人。
段宴说:“人我带走了。”
第23章疯狂
说带走,两个人到了麦场一边。
宁蛐盯了他几秒,唇角微弯道:“你来这干什么?”
“也没什么别的意思,”段宴盯着看了片刻,垂下了眼,“就觉得秋天景致不错,麦穗能漂亮。”
……
宁蛐嗯了一声,她面无表情道:“那你颜控的毛病该治治了。”
似乎和他也聊不上几句。
宁蛐把身上的大衣拿下来,有丝丝男人的味道涌进鼻尖,很熟悉,也很清冽。她把衣服递给他,“下次不要再这样了,谢谢你。”
远处的麦田有淡淡的微风吹过。
段宴似乎笑了几分,“你就对我没一句好气儿?”
宁蛐下意识眉心一跳。
他露出的几分口吻,虽然模糊不清的感觉,但却让她心里直发怵。她感受到了他话里几分委屈。
宁蛐下意识想脱口而出的回他,他还能委屈什么。
她给的面子比一年前段宴对她的,已经很客气了不是吗?
“你想听我说什么。”宁蛐抬眼,情绪说不上好。
宁蛐:“你想听我说,倒贴两个字吗?那你就很荣幸了,我从来没和任何人说过。现在这两个字送给你。”
就像你当初送给我一样,宁蛐心底想。
似乎沉默着几秒,他又觉得这说法有几分熟悉,反而也没有丢脸的姿态,段宴敛眉说:“那你就当我在倒贴好了。”
说得很轻松。
甚至没经过一丝的纠结。
“……”宁蛐睫毛轻颤,有点儿不知道回什么。
宁蛐:“?”
他不会感到伤心吗?
不会疲惫吗?
不会因为一捧真心被泼冷水而感到失望、震惊和怨怒吗?
“毕竟,”段宴唇角弯起几分,“设想过无数遍你的回应,虽然是有点儿一鸣惊人,但好像也没不能接受。”
他弯下腰,没有接递过来的大衣,而是把它套在了宁蛐的身上,拨了拨她凌乱的头发,“预期过高,才会心理不适。”
“本来就没抱什么期望的事。”他淡淡道,伸手把她的衣服弄好。
狂风呼啸,宁蛐有点儿微怔。
仿佛一切都是她的错觉,她听错了一般,对段宴的说法竟纳闷起来,“没抱什么…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