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自己控制不住澎湃的爱意,沉沦在眼前人编织的温柔乡里,柔情蜜意皆是毒药,他早在阮峰死去的时候就告诫过自己。
鸿雁和素心早就识趣地退出屋内,此刻房间里只剩下年轻的夫妻。
叶行远走到床边,粗粝的大手轻抚妻子憔悴又娇媚的脸颊,问:“许南清,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嫁给我?”
许南清脸一红,有些羞怯地说:“自。。。。。。自然是心。。。。。。心悦于你。”
支支吾吾地模样看在叶行远眼里却不是害羞,而是心虚。
他抚在她脸颊上的手下移到下巴处,随后紧紧捏住,强迫许南清仰着脸看向他。
“是心悦于我,还是心悦于能从我这里得到的好处?许南清,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他手指用力,捏的许南清疼痛难耐,含糊不清挣扎着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今日去了太子那,是吗?你去做了什么?”
“我。。。。。。我。。。。。。”许南清说不出口。
他因为自己受了委屈就差点把王泽弄死,如果让他知道自己今日受了怎样的侮辱,他会不会把今日太子宴请的大臣们都报复一遍?
他好不容易才从牢里出来,自己又如何能再给他添麻烦?
许南清想别过头去不看他,可他将自己的下巴牢牢钳制住,动弹不得,只能闭上眼睛,任由眼泪滑落。
“你说啊。。。。。。你到底去做了什么!”叶行远声音带着哽咽,当初那些贯穿阮峰的箭矢如今好似射在了自己的胸口,万箭穿心原来这版疼痛。
白日里梦魇一般的恐惧和耻辱再次席卷而来,许南清紧咬着牙关,保持着最后一丝倔强,哀求道:“求你。。。。。。求你别再问了。。。。。。”
叶行远还想说什么,可被突如其来的通传声打断。
“统领,陛下有命,您速点人手去宫门外护驾,全力抵御太子逆党!”
门外的声音让许南清脸色一变,原来外面出了这么大的事?那太子今日宴请那么多大臣,意欲如何已经非常明显。
叶行远看着惊恐万分的许南清,冷然一笑,不带一丝情感地说道:“是我愚蠢才会被你所欺骗。来人,好好看住许南清,没有我的准许不能踏出门半步,许南清主仆勾结外人罪不可赦,等我明日回来再行审问。”
随后大步走出房间,不回头,也不敢回头。
京城里乱了一夜,许南清也一夜未眠,她想等叶行远平安归来同他解释清楚。
天刚蒙蒙亮,外面的噪杂声似乎小了些。没过多久,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突如其来的亮光刺痛了她的双眼。
“夫君?”许南清轻声问。
“夫君?行远哥哥可不愿见你。”
阮柠的声音穿来,让许南清浑浊的意识清明了几分。
“你来做什么?将军呢?”
面对许南清的质问,阮柠嫣然一笑,高傲地说:“我说了,行远哥哥不想见你。你勾结外人,把城防图泄露给太子,你知道因为昨夜的泄露折了行远哥哥多少人吗?”
“什么城防图?你血口喷人!”许南清辩驳着,虚弱地身子急火攻心呕出一口鲜血。
阮柠嫌弃地瘪了瘪嘴,嘲笑道:“血口喷人的是你才对吧,我这衣服可是蜀锦,弄脏了你可赔不起。”
随后她寻了个椅子坐下,盯着手腕上水头极好的翡翠镯子,慢悠悠地说:“我哥哥是怎么死的你应该知道,行远哥哥生平最恨通敌之人,你也不例外。”
“他人呢?我要见他。”许南清支撑着身体艰难地问,她不想和阮柠多说废话。
阮柠轻笑:“他?他不想见你,让我来帮他送你一程。”
“你什么意思?”
阮柠拍拍手,秋水从门外走进,手里端着一个碗。
“许南清,你说你对行远哥哥情根深种,那这碗药你喝了吧!”
鸿雁看明白这是要她家小姐的命,立刻想要扑上前打翻药碗,可她刚起身,门外就闪进来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