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的暴雨在午夜撕开云幕,陈阳的修鞋刀在掌心转了八十三圈,
刀柄上"护雨"的刻痕被雨水泡得发胀,像极了二十年前母亲掌心的老茧。
他盯着手机里林正国的邀约短信,"老地方见"三个字在锁屏上跳成齿轮形状,
与车载导航里林海庄园的坐标产生诡异共振。
"阳,父亲的车停在桥洞西侧。
"林诗雨的语音带着电流杂音,轮椅齿轮碾过水洼的声响从蓝牙耳机传来,
"他关掉了所有地脉监控,就像。。。。。。"
"就像当年在矿洞关闭矿灯。
"陈阳接过话头,修鞋刀划过方向盘上的蝴蝶刻痕,雨刷器的频率竟与林正国短信的发送时间完全同步,
"告诉小雨,启动老槐树的年轮预警。"
林海庄园的铁门在暴雨中呻吟,陈阳的修鞋刀刚触到门环,雕花铁门突然向内凹陷,露出林正国苍白的脸。
这位江州商业巨子的西装袖口泛着齿轮油光,却在看见修鞋刀时,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的银镯——那是用陈阳母亲的蝴蝶发卡熔铸的。
"进来吧,阳。
"林正国的声音像浸了水的齿轮,每字都带着矿洞渗水的寒意,"有些事,该让地脉的风,吹干二十年的雾了。"
会客厅的沉水香混着铁锈味,陈阳的修鞋刀在檀木桌面刻下防御纹,
刀刃突然顿住——桌面中央的老槐木雕,树心处嵌着半枚齿轮,正是周德发密室里矿机模型的零件。
"林叔,"他的拇指摩挲着刀身上父亲的刻字,"您深夜召见,
"刀刃划过齿轮边缘,"是想告诉我,当年矿难不是意外。"
林正国的手指深深陷入木雕,树皮纹路在掌心烙出蝴蝶形状的红印:"1995年12月18日,
"他的声音混着暴雨拍打窗棂的声响,"你父亲在老槐树断根处刻下双生蝶,
"他望向陈阳后颈的胎记,"那时他已知道,永动会的齿轮,"指尖划过木雕的齿轮,"要绞碎地脉的第一片翅膀。"
修鞋刀在桌面划出银弧,陈阳望着后颈在玻璃窗上的倒影,
胎记与木雕的双生蝶重叠,竟显形出南极地脉节点的轮廓。
他忽然想起地契上的矿脉坐标,那些被齿轮红线切割的区域,正是老槐树根系延伸的方向。
"林叔,"他的声音像老槐树的根系扎进岩层,"我在周德发的密室,
"修鞋刀轻点木雕的齿轮,"看见您用修鞋刀划开矿机齿轮的监控。"
林正国的肩膀突然颤抖,他摸出藏在木雕里的修鞋刀残片——刀尾的"护"字与陈阳手中的刀刃完美契合:"阳,你父亲临终前,
"他的指尖抚过残片的血痕,"把地脉密钥分成了三份:老槐树的根须、你母亲的玉佩、还有。。。。。。"
"——还有我和诗雨的血脉。
"陈阳接过话头,修鞋刀与残片产生共振,在地面投出当年矿洞的全息影像:陈建国将修鞋刀插入老槐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