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仆人一惊,想起床上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但几秒种后听到莱弗森先生高兴地吹着口哨离开了房间,他就没再多想。然而第二天早晨,一个女仆去收拾那个房间时发现鲁本先生躺在桌边已死去多时了,看上去是被什么重物击中而死。据我推测那个仆人没有马上把这件事报告给警察。我想,这是很自然的事,啊,小姐?&rdo;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使莉莉玛格雷夫一震。
&ldo;您说什么?&rdo;她问道。
&ldo;不是吗?&rdo;这个瘦小的男人说,&ldo;而从你简明扼要的讲述中我感到好像此事与你无关你把这些人讲得像是戏剧或者说是木偶演员。而我呢。总是喜欢洞察人性。在我看来,这个仆人,这个你说他的名字叫什么来着?&rdo;
&ldo;他的名字叫帕森斯。&rdo;
&ldo;这个叫帕森斯的人具有他这个阶层的特点,他对警察很反感,不会向他们报告得太多,而且决不会说些对家里人不利的话。遇到入室抢劫或偷窃他会拼了命去保护这个家。
是的,仆人阶层的忠诚是很值得研究的。&rdo;
他笑着靠在椅背上。
&ldo;同时,&rdo;他接着说,&ldo;家里每个人都说了案发时不在现场的理由。莱弗森先生也在其中,他说他很晚才回家,随即便上楼睡觉去了,没看到他的舅舅。&rdo;
&ldo;他是那么说的。&rdo;
&ldo;而且也没有人怀疑他的话。&rdo;波洛调侃道,&ldo;当然除了帕森斯。之后从苏格兰场来了个警督,你说是米勒警督,是吧?我认识他,从前我和他打过两次交道。人们说他精明,机警,料事如神。&rdo;
&ldo;是的,我知道他!这个精明的米勒警督,他一直明察秋毫,当时他觉察到帕森斯有些坐立不安,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他马上就着手把帕森斯做为突破口。据调查那晚没人闯入别墅,凶犯一定是内部的人而不是外人。帕森斯惴惴不安地把心中的秘密吐露出来,之后当然还是感到很宽慰。&rdo;
&ldo;他已尽力避免把家丑外扬,事到如今也是不得己而为之。于是米勒警督认真听了帕森斯的叙说,问了一两个问题,独自进行了调查。然后对这一严重事件下了结论。
&ldo;塔屋柜子的一角印着血迹斑斑的手指樱指印是查尔斯莱弗森的。早晨女仆在他房间里发现了一大盆血水,他对她解释说是他把手指划破了,还给她看了看,哦,是的,但只是很小的划伤!他晚上穿的衬衫的袖口曾经洗过了。但他大衣袖子上还留有血迹。他没多少钱,只等着继承鲁本先生的大笔遗产。哦,是的,人证、物证、动机都存在,这是牵扯到人命的重案,小姐。&rdo;他顿了顿。
&ldo;今天你来我这儿是……&rdo;
莉莉玛格雷夫耸了耸肩。
&ldo;波洛先生,我刚才说,是阿斯特韦尔夫人派我来的。&rdo;
&ldo;你是受命来的,啊?&rdo;
这个瘦小的人狡黠地瞥了她一眼,姑娘没吱声。
&ldo;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rdo;
莉莉玛格雷夫又开始摆弄她的手套。
&ldo;这对我来说很难回答,波洛先生。我要忠于阿斯特韦尔夫人,因为我是她花钱雇来的陪伴。她心地善良,对我像自己的女儿或外甥女一样,不管她有什么错,我都不愿意稍加指出,或……嗯,阻拦您受理这一案件。&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