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白抱着赵锦绣回了卧房,那些杯盘碗碟都撤走了,床单也换了新的,床上的百子千孙的干果也被撤走,室内焚着安宁香。
那时,她不敢睁着眼瞧江慕白,他将她抱****,对她说:“别这样僵着身子,我今晚不会再动你的。”
赵锦绣听得这话语诚恳,心里也放松一些,又加上浑身酸痛,那撕裂处灼热灼热的。所以,很快就沉沉入睡,可是迷迷糊糊里,还是被他的亲吻弄醒。
睡眼惺忪里,昏暗的烛火下,只看到他明亮的眼睛,他低声说:“锦绣,我忍不住。”
“嗯?”赵锦绣没反应过来。
江慕白略一动,赵锦绣这才惊觉他竟在自己的身体里,又急又恼,抬手捶在他胸口,急急地说:“你混蛋,不守信用。”
江慕白只是喘息,说:“对不起,我本不想吵醒你的。”
赵锦绣听得他话语里的压抑与懊悔,一想到他在自己熟睡时做的事,自己的身体却是一下子大火燎原,竟是主动配合着他的律动。
虽然这一次,江慕白的动作小心翼翼,赵锦绣还是累得不行,最终,他释放之后,如何离开她的身体,她竟都是想不起。
而今晨,这男人也说是“纯粹睡觉”的,可是后来——
“臭家伙。”赵锦绣低声骂一句,想到与他相爱的种种,不由得抿着唇偷笑。
躺了一会儿,赵锦绣慢慢支起身体,浑身却像是散架一样,****酸痛无力,身子里还有东西滑出。
明明江慕白又不在,赵锦绣自己一个人却又是一阵娇羞。
她慢慢翻身下床,还没去拉****,紫兰却在屏风外问:“夫人,你醒了吗?”
赵锦绣一愣,想起昨天所谓侍寝,是以夫人的规格,那么依照大夏的规矩,就算没有明媒正娶,只要有这个规格在,都算是这个男人的夫人,只需换了合法的身份文书,便具备法律效用了。
而大夏的法规里,亲王贵胄可以有三夫人四侍女五小妾,其余的姬妾等是不登记在册的,能养多少是多少。
那么,如今江慕白以这种侍寝规格给她的就是夫人的名分,而赶在他与西门瑾订婚前来给予这个名分,其实也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
赵锦绣心里有些酸楚,更是心疼这个男人的不易。前世里,他那么多的规矩要守,那么重的家族荣誉要担负,却也竭力给她保护;而这一世,更是有无数的艰难,掣肘,他却还是为了护她做到这般。
“夫人,婢子可以进来伺候了吗?”紫兰在屏风外继续问。
赵锦绣拉了被子裹着身子,让她进来。紫兰一袭紫衣,环佩叮当地走进来,行了匍匐的大礼。
“什么时辰了?”赵锦绣觉得饥肠辘辘,看屋外大亮,像是日光盛大。
“回禀夫人,快到午时了。”紫兰行完礼,站起身站在一旁,屏风外,有丫鬟在准备洗澡水。这是大夏的规矩,女子与夫君第****,次日起身要在屋内沐浴,不得去浴房。
外间窸窸窣窣一阵,秋棠闪身进来,行了匍匐礼,道:“请夫人沐浴更衣。”
紫兰已捧了袍子过来,为赵锦绣披上时,也不由得低呼:“呀,这——”
赵锦绣低头一瞧,看到胳膊上,胸前都有些淤青,脸一红,低着头。
紫兰也是尴尬,将袍子为赵锦绣披上,扶着她去外间沐浴。木质的大桶,氤氲着热气的水,一身汗涔涔的赵锦绣洗了个热水澡,换了干净的衣衫。
紫兰为她梳了发髻,尔后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笑道:“九少对夫人最好了,还亲自为夫人挑选了珠花首饰呢。”
紫兰打开那盒子端上前来,那盒子里的珠花、钗簪、步摇乃至项链、耳环、手镯倒都是许华晨惯有的审美。
赵锦绣微微笑着,挑选了素雅一些首饰装扮一番。待要起身,紫兰一脸笑意地说:“夫人,九少还有东西给您。”
赵锦绣狐疑,一看紫兰递过来的小盒子,是一枚小小的银戒指,或者说是指环,内侧有刻着“华晨”两个字。
赵锦绣眼眶一湿,将那戒指拈起来,直接戴在无名指上,异常的切合。仿若那华晨两个字也具有魔力一般。
“九少去何处了?可有用膳?”赵锦绣问紫兰。
紫兰一边收首饰,一边回答:“这订婚宴在即,江家宗祠长老以及朝廷一些重臣都会到江城。所以九少巳时刚过就起身,用了早膳与韦管家和杨将军一起出去了。还说夫人累了,吩咐婢子们不要打扰夫人休息呢。”
紫兰说到后来,都掩面偷偷笑。
赵锦绣抿着唇,咳嗽两声,道:“我有些饿了,可有准备了午膳。”
“回禀夫人,当然有准备好。”红莲人还在屋外就回答,尔后走进来,行了匍匐大礼,才说:“夫人,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