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123

第14章 齿轮与蝴蝶的交响（第2页）

&0t;小雨趴在他腿上，用冻红的手指给&0t;齿轮&0t;画翅膀，每道齿纹都变成蝴蝶的触须。

&0t;哥，蝴蝶能推动齿轮吗？&0t;

小雨的问题惊飞了桥洞顶的麻雀，&0t;就像我们的&039;北斗星号&039;，就算屏幕碎了，也能照亮齿轮的裂缝。&0t;

陈阳摸着刀柄上新增的&0t;证&0t;字刻痕，想起父亲在天之灵。

所谓真相，不正是无数个破碎的齿轮组成的吗？

石材场的账本是齿轮，货车的编号是齿轮，金链的刻字也是齿轮，

而他和妹妹，就是卡在齿轮间的蝴蝶，用翅膀的振动让真相显形。

郊区仓库的铁皮门在凌晨三点吱呀作响，

陈阳的手电筒光束扫过堆积的石材，突然定格在角落的木箱上——印着&0t;青山石材陈建军2005815&0t;的字样，正是父亲的笔迹。

他刚要打开，李疤子的匕已经抵住后颈：&0t;小崽子，周哥等你很久了。&0t;

月光从气窗漏进来，照见李疤子手腕的青龙纹身正在渗血，和周德的金链子一样，都是二十年前在石材场打架留下的。

陈阳突然转身，螺丝刀尖抵住对方腰眼——那是父亲教他的&0t;龙睛穴&0t;，专破狠辣招式。

&0t;你以为我想当狗？&0t;

李疤子的匕掉在地上，声音颤，&0t;周德杀了你爹后，逼我们签了保密协议，

不然全家都得死&0t;他扯下项链，

露出后颈的刀疤，&0t;这是替他顶罪的纪念。&0t;

桥洞的晨光来得格外迟，陈阳把李疤子给的保密协议藏进&0t;北斗星号&0t;的电池槽，上面周德的签名还带着墨香。

小雨正在用漏风的吹风机烤馒头，玉坠在蒸汽里若隐若现，像只浴火的凤。

&0t;哥，蝴蝶暖手宝没电了。

&0t;小雨举起改锥，突然指向他胸前的金珠子项链，&0t;用这个充电吧，

星星的能量是无穷的。&0t;

她不知道，这颗金珠子正是周德金链子的碎片，

此刻正贴着陈阳的心脏，像枚即将引爆的炸弹。

午后的桥洞迎来不之客，老周的bp机在腰间响个不停，

手里攥着半张烧毁的行车记录仪卡：&0t;2005年8月15日，货车刹车线被剪断前，驾驶座上的人戴着金链子。

&0t;他袖口的红绳终于不再隐藏，和小雨的玉坠绳出自同块布料。

陈阳的手指抚过行车记录仪卡的焦痕，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0t;玉佩护双星&0t;

原来父母早就知道危险，才会把玉佩分开系在兄妹身上，

用最古老的方式守护他们。

&0t;老周叔，你认识我爹娘？&0t;

陈阳的声音颤，看见对方眼里闪过的痛楚，和父亲临终时一模一样。

老周转身时，后颈露出和李疤子同款的刀疤：&0t;我是你爹的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