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方记录是1992年死于车祸。"林姐调出另一份文件,"但尸体从未找到。"
我抱住她颤抖的肩膀:"明天告诉张明?"
"不。"林姐突然关掉电脑,"先确认再说。"
第二天清晨,我被手机铃声吵醒。小雨在电话那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欢喜!我妈不见了!"
我瞬间清醒:"什么意思?"
"她昨晚说去见个老朋友,到现在没回来!"小雨抽泣,"手机也关机了!"
我看向身旁空荡荡的床铺,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脊背。安抚完小雨,我立刻给张明打电话,却提示不在服务区。
正当我六神无主时,门铃响了。透过猫眼,我看到娜塔莉亚站在门外,银发有些凌乱,白衬衫上沾着可疑的暗红色污渍。
"欢喜小姐,"她声音急促,"请开门,事关林雪梅生死!"
我犹豫片刻,还是开了门。娜塔莉亚闪身进来,立刻反锁上门。
"林雪梅有危险。"她直奔主题,"昨晚她被带走了。"
"被谁?"
"当年的人。"娜塔莉亚卷起左袖,露出手腕内侧的梅花纹身,"我是尼娜·谢尔盖耶夫娜,梅花组唯一幸存者。"
我后退一步:"证明给我看。"
娜塔莉亚——现在应该称她为尼娜——从口袋里掏出张泛黄的照片:"1991年冬,莫斯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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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上是年轻的林姐和尼娜站在冰封的莫斯科河畔,两人都穿着厚重的军大衣,但依然能看出林姐脸上灿烂的笑容。
"维克多不是我侄子。"尼娜突然说,"他是被安插在林雪梅身边的棋子,真正的幕后黑手另有其人。"
"谁?"
"你见过的。"尼娜盯着我,"每次林雪梅跳《天鹅湖》,都会看向观众席的那个人。"
我脑中闪过一个画面——整理林姐舞蹈录像时,我确实注意到她每次表演都会在同一个节拍望向某个固定位置。录像太模糊,我一直以为那是她的习惯性动作。。。
"白发老人?"我试探着问。
尼娜点头:"谢建国,林雪梅父亲的老战友,当年涉案的那位叔叔。"
我如遭雷击。林姐明明说那位叔叔是被人设计的,现在尼娜却说他是主谋?更可怕的是,林姐一直知道他在观众席,却从未提起。。。
"为什么现在才出现?"我质问尼娜。
"三十年来我一直以为林雪梅是叛徒。"尼娜苦笑,"直到三个月前,我找到波波夫的日记,才知道真相。"
她从包里拿出本破旧的笔记本,翻到某一页指给我看。上面用俄文写着:"谢利用林控制维克多,梅花组是牺牲品。"
"谢?谢建国?"
"对。"尼娜点头,"他才是真正的冬宫之狼,维克多只是傀儡。当年他利用林雪梅父亲的关系网走私文物,事情败露后,又利用林雪梅对维克多的感情除掉梅花组。"
我胃部绞痛:"林姐知道吗?"
"她应该有所察觉。"尼娜叹气,"但她父亲临终前让她承诺保护谢建国,所以她选择沉默。"
我突然想起什么:"昨晚林姐去见的老朋友。。。"
"就是谢建国。"尼娜声音发颤,"我跟踪他们到了郊外别墅,看到谢的人带走了她。我想报警,但。。。"
她解开衬衫最上面的纽扣,露出锁骨处狰狞的伤口:"他们发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