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姜茶茶也没多想,她不解地看他,“它不就是那里的特产吗?我搜了,挺有名的。”
她犹豫了下,便别扭地道。
“谢了。”
闻淮止的唇抿了抿。
他静默了几秒,似乎是觉得好笑,又可能是气的,他突然凉凉地轻嗤了一声。
闻淮止冰冷的眼神扫来。
“你知道买它要排两个小时吗?”
姜茶茶直接反驳:“我知道啊,但是亲爱的会长大人,这种事你是直接丢给身边的人去做的吧,排队两个小时的事,你会屈尊去做?”
她脸色说不出来的嘲讽。
闻淮止的某条神经似乎被她给刺激到了,他太阳穴凸凸地跳,那一刻理智离家出走了。
“可我——!”
是一个人去港区的。
到了关键点的时候,过强的自尊心刺激着他,仿佛说出口是一件非常羞愧的事情,也会满盘皆输。于是,理智又被他强制拉回,他在这一刻轻轻合上了嘴巴。
仿佛无事发生。
姜茶茶头顶无数个问号,“可是什么?”
闻淮止薄情看她,“没事。”
说完,他就转过身,黑着脸回到了座位。
姜茶茶拿起一块曲奇饼干,继续吃。
她只觉得莫名其妙。
闻淮止又在发什么疯?
这样的插曲让她心情很不好,也不想在这跟他呆了,她要出去跟找张部长聊天。
听见门合上的声响,闻淮止握着万宝龙钢笔的手顿住了。
有时候,紧抿唇,一句话也不说,是为了保护自己的自尊心。按心理学来说,是为了回避一些事情,将事情冷却,就能避免伤害,保护自己,全身而退。
他的野心一天一天在每个夜晚被无声地滋养着,而不远之后,上大学成年,是他人生的一个重要节点。
他像一个追求极限的赛车手,总是苛刻地要求自己的速度快一点,再快一点。
于是,他一个人提着行李箱,孤身上了前往港区的飞机。
几个小时的旅程,他终于孤身来到了这座陌生的城市。
这里高楼大厦光怪陆离,繁华发达,可是将镜头拉远,又能看见一排排密密麻麻的破旧筒子楼。
这里是完全陌生的文化异乡,复古色的双层巴士和出租车不断地从路边经过。
他提着行李箱,上了路边来接他的一辆商务车。
他新接触了一些势力,跟港区有头有脸的商人打了交道。他们喝酒他也喝酒,他们抽雪茄他也抽,他笑得精明,比在场的很多成年人都要的世故。
他好像只有皮囊才像极了个少年。
他这一趟没有白来,港区的地头蛇认了他当做干儿子。
那几天,他总是站在五星级酒店的高层,站在阳台上,隔着镜片看着维多利亚港的夜景。
离开的时候,他想着,总给她带什么伴手礼。
离开的前一天,他的这片土地没有方向地晃,最后在一家饼干店面前停了下来。
白底黑体字的店招,干干净净,而从里头一直到大门口外边,都排了很长的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