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哦,好。&rdo;陆悠踮脚,在他肩头朝里面喊了句,&ldo;成小顺,走嘞。&rdo;
表弟从书房里背起书包,慌慌张张,&ldo;走了走了。&rdo;偶尔,他会看到霍邈的余光,他便立刻避开,和陆悠佯装无事的开始讲话。
到超市门口,霍邈的车停了。陆悠披上呢子推门下来,表弟愣了一会也跟着下车。
陆悠属于见人必打扮,逛超市都要摆出到香奈儿专卖店和贵妇抢限量款的架势。在这点上,她和许露完全是一类人。
逛了没多久,陆悠就累了,两人坐了一会,表弟突然问:&ldo;老姐,你有没有丢过东西啊?&rdo;
&ldo;丢过啊&rdo;陆悠说,&ldo;我的良心。&rdo;说完,她就逼着小顺和自己换鞋。小顺迫于陆悠的恶势力只能将自己的棉拖鞋甩给陆悠。
其实表弟是想问,陆悠有没有丢过金牌,今天霍邈哥看的那块奖牌,居然是自己老姐04年获得那枚省赛的金牌。
&ldo;你还想问什么?&rdo;陆悠吸了一口奶茶,眯眼问表弟。
&ldo;没了。&rdo;表弟拿人手短,将一肚子话咽了回去。
棋院,师傅和霍邈在下棋。他和霍邈讲着韩国选手金炳成,如果霍邈能进入决赛,那么对手一定会是他。
他现在是棋坛的大势,世界排名第一,远超霍邈。当然,如果霍邈能击败他,那么未来他必然会取代金炳成的位置。
师傅和霍邈许久对坐安静地下棋了,他原本以为霍邈变化不算太大,可当真正和霍邈对弈一局,师傅才发现霍邈已经不再是原来的那个他了。
霍家以守为攻的棋风在他身上荡然无存,他现在下棋更是刁钻野蛮,步步紧逼,不留余地,充满了剑士厮杀疆场的戾气。但霍邈的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师傅知道,霍邈变厉害了,很厉害。但是这样的棋,他很难想象会是霍邈这样年纪轻轻的棋手下出的。
放下最后的一枚黑子,师傅叹了一口气,&ldo;小邈,这些年,很辛苦吧。&rdo;
霍邈的手顿住,抬起迷蒙的眼,如实回答,&ldo;没感觉,六年就像一场梦。&rdo;
在梦里,一切都很真实,梦醒了,那些记忆又好似飘远不见。
&ldo;为什么不找你母亲。&rdo;
霍邈没回,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ldo;老师,您抽么?&rdo;
师傅愣住,难以置信。霍邈点上那根烟,起身披上外套,慢慢地走出大门,消失在师傅的眼前。
师傅发现,自己从来就没懂过霍邈。
江若尘打电话给陆悠的时候,许露在电话那头嚷嚷着要和若尘哥哥睡觉。江若尘冰凉的声音响在电话里,&ldo;你再不过来,我就会被许露强。奸。&rdo;
他说这么搞笑的话,在陆悠听来却满是无奈,一点也不好笑。她晚上开车去演唱会门口接许露,许露窝在保姆车里正在狂吐。
经纪人在门口打点记者,塞了现金拿回照片,看到陆悠他仿佛获得了解放,&ldo;陆冠军,你可算来了。&rdo;
他完全搞不定自己当年找到的这棵摇钱树。
&ldo;好好的看演唱会怎么喝酒了?&rdo;陆悠用一身蛮力拉过正在猛扯江若尘外套的许露。他里面的衬衫被许露撕开一大半,大片挺括的肌肉赤在空气中。
&ldo;你问你教练啊。&rdo;经纪人开始阴阳怪气。
江若尘不说话,脱了外套又脱了那件衬衫。经纪人尖着嗓子,捂眼睛&ldo;妈呀。&rdo;
&ldo;江叔叔,你不冷么?&rdo;和江若尘呆久了,陆悠完全无动于衷。
江若尘直接穿上外套,下了保姆车。陆悠追上去,&ldo;江叔叔,你怎么回去,我让小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