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错,自己这九品芝麻官,竟然被那样的大人物威胁了。
吴县令竟在这一瞬觉得自己很有成就感?
“大人,不查了是吧?离家那姑娘到底有没有靠山呢?”外面,书吏又从地上爬起来,趴在窗台上好奇地问屋内的吴县令。
吴县令走到窗前,一把就将窗户关上了,书吏的鼻子歪歪扭扭被窗户抵着。
蠢货!吴县令脸色铁青。
对方都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们了,还不能说明那小姑娘背后有人吗!
连靠近都不许,更别说查探了。
那小丫头到底什么来历……吴县令摸着下巴,暗暗揣测,不过以后他也只打算在自个儿心里揣测罢了。
“听说那姑娘要重开济善堂……”书吏嗡嗡的声音在窗户外响起。
“你还没走?”吴县令脸色一黑。
书吏的脑袋顿时消失不见。
“重开济善堂……”吴县令眼睛眯了眯。
八月十五,离若舟和初九带着小丸子来到钱大夫坟前。
“今天是和家人团圆的日子,丸子,你给爷爷烧些纸钱。”离若舟轻声道。
“好。”小丸子蹲下身,将一叠叠纸钱点燃,默默烧着。
一阵低声啜泣传来,离若舟蹲身,将他抱住。
“姐姐……”小丸子忽然哭出声来。上一次,他这般放声大哭,是在济善堂失火当日。
这么久,六岁的他一直在隐忍情绪。
“你会不会离开我……”小丸子抽抽搭搭,眼中满是小小孩童的不安和害怕。
“不会。”离若舟不假思索,“我在你爷爷坟前对你保证,以后我在哪,你就在哪。”
她的声音依然没什么起伏,听上去却如泰山压顶,小丸子的哭声缓缓止住。
是夜,明月高悬。
云屏在离家准备了饭菜和茶水月饼,离若舟、初九、小丸子、莽爷坐在一桌。
云屏和大虎小虎坐在另一桌。
“你们过来坐,桌子分开做什么?”
大虎微愣,“小姐,我们是……下人。”
“这里没有下人,我们是家人。”
三人浑身不自在地坐了过去。
“你们要习惯,日后家里的每顿饭都同桌吃。”离若舟给小丸子剥开一个月饼。
莽爷举着桌上唯一的酒壶,咂了一口。“丫头,你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