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走近那个被箭射中的倒霉士兵身边,发现他已经死了。杀死他的是一支标准的东吴军队制式箭,箭身上还刻着三个字:
“王”。
副官一拍大腿:“玛德,这不是王老七的箭吗。”
吕豚也凑过来:
“哎呦这不孙烂眼吗,这小子昨晚没泄火,今儿也忒猴急了,这下死的这么惨…王老七是谁?”
“咱们东吴十二军的神射手,我在正规军时,和他认识。既然他的箭在这,说明他要么投了叛军,要么八成已经噶了,连箭也给人缴获了。”
“啥?”吕豚大怒:“用我们的箭,杀我们的人?这伙叛军太过分了吧。他们人在哪?”
“刚才箭来得突然,没看清从哪射出来的。不过这种箭射程不远,顶多只能射到四五十丈!若是精确射击,不会超过二十丈!”
“玛德,弟兄们,就算是抠墙缝掘地砖也得把他翻出来,给我找!给孙烂眼和王老七报仇!”
愤怒的士兵排成战斗队形开始向村中搜索,可刚才的箭手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任凭大家找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
“去哪了?这家伙变鸟飞了?
士兵们分组钻进民房,按照吕长官的要求开始逐间搜索叛军的踪迹,顺手再翻翻居民还有没有深藏的积蓄。
这下得到了长官严密搜查的命令,士兵们翻箱倒柜得越发肆无忌惮。不少人已经动起了心思,既然没有长官看着,那自己是不是可以一组人独吞发现的所有的钱财呢?
就在这些士兵各怀鬼胎的时候,一声惨叫,再次打破了僵局。
吕豚赶紧带着副官和几个士兵,循着惨叫的方向冲进小屋。只见屋子内部的地面上,赫然暴露出一个大坑,下面铺满了密密麻麻的竹竿,竹头削尖,锋利无比。
进屋的两个士兵已经掉了下去,身体被竹尖贯穿,一时半会却没断气。只能挥着手徒劳的惨叫。其中一人手里还抓着一个钱袋,看得大家毛骨悚然
跟着他们进来的一个士兵惊呼道:“不可能啊,这间屋子我刚才进来过,根本没有这个大坑啊?”
吕豚从没见过这样的惨状,吓得两腿发软。副官倒是镇定,他贴着墙走进屋子,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个手柄一样的东西,被一个柜子挡住。
副官抓住手柄一拉,地面上两块厚厚的板子便从两边迅速把陷阱合上,在一拉,两块木板又再次打开。
“看,这是陷阱的机关。这个陷阱的地板埋得很厚,几个人的体重是压不垮的。但只要一拉手柄,就会迅速展开。这是游击队的老把戏了,我在军中时,曾见过有人中过招。”
他有对刚才进来过的小兵说:“你应该庆幸自己运气好,刚才进来时没翻到老百姓的财产,所以敌人没有触发开关,你也逃了一条命。”
小兵听他一说,恍然大悟。想到刚才自己竟然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此刻他仍然心有余悸,头冒冷汗。
吕豚又问:“可是就算如此,那个控制机关的家伙至少应该在房里,现在怎么又消失了?
“哼!”副官冷笑一声,一把将身边的柜子推开。只见地面上盖着一块地毯,地毯下是块木板,木板的下面则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大洞。
“这是什么?”吕豚问。
“地道,说不定现在的柳泉村地下已经被叛军给挖空了,里面是四通八达的交通网络。我估计叛军就是从这里撤离的。”
吕豚环顾部下:“谁先下去看看?”
当然没人自告奋勇,就当被扫了面子的吕营副决定点兵点将时,又被人打断了思绪……
“不行!”此时的副官冷静、勇敢、逻辑缜密:“谁也不知道地道通向哪里,下去是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
吕豚大怒:“玛德这房子是谁的,让他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