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批。”
如前一轮一样,这个选拔游戏就像当初的杀人游戏一样,最终胜利的只有这个小姑娘,唯一能有命活着出去的机会只停留在这个小姑娘面前。
“第三批。”
时间到时,两个人配合得天衣无缝,终于拖到了更香燃尽的时候,获得了生机。
“第四批。”
活下来的两人站在铁门外,看着里边的场景,那个浑身是血的女娃像是不知疲倦般,手里的动作从未停歇。
而她没有技巧可言,只有一个字,杀。
一直到了最后一批。
此时已经选了十几个人出来了,也算是中间那些人运气好,正值这女娃精疲力竭的时机,可后面的那些人运气和最开始的那些人运气一样,因为女娃杀红了眼。
她就是个傀儡。
只是包裹着人皮罢了。
郁欢呆站在原地,看着人群里的那个青年,使用的招式很熟悉,可她记不起来了,她发着愣,头痛欲裂,压抑的东西似乎将要破土而出。
而一把长剑擦着她的脖子而过,让所有异动归零,她又动了起来。
人形杀器。
更香将要燃尽,活人仅剩两个。
不,只剩一个了。
当匕首将要刺进那青年胸膛时,郁欢空洞的眼神终于聚焦了。
——小娃娃。
——欢姐儿。
她有些僵硬地歪了歪头,看着奄奄一息的青年,压抑的东西终于在此刻重见光明,“出去,走。”
被恶包裹的心脏有了一丝裂缝,但已经足够了。
更香燃尽。
铁门被打开。
郁欢望着那个青年的背影,血泪两行,“莫。”莫回头,别再到这如地狱般的地方来了,逃吧,逃得远远的,逃去天涯海角,带着她的遗憾走在太阳之下。
夜里。
郁欢没有再回到那个血池了,她去了教主的住所,她要报仇,她的人生已经毁了,她这样的人不配活着,她要教主给她陪葬。
寒芒乍现。
“你想杀我?什么时候开始的。”
教主的身体上有一股异香,每当小姑娘靠近他便有蚂蚁啃噬心脏般的疼痛,他轻而易举的捏住这所谓的杀戮之王的手臂,夺走了她的月刃。
“你在恨我吗?”
“为什么。”
“没有我,何来今日的你,没有我,你早死在了病榻上,没有一个人瞧得起你,看看现在,谁敢对你有意见,你看看他们眼里的恐惧。”
姑娘只执着地说着这三个字,“为什么。”
“试想一下,你们是无法相遇的,在一开始,你也会杀了他。狼主儿,这么多年了,我用心栽培你,天下人都可以死,只有你,我舍不得动一分一毫。”
“他是我哥。”
“你没有哥哥,你忘了你的出身了吗?他怎会是你的哥哥,只是和那些人一样,玩具罢了。这天下,只有我和你,是我们。”
姑娘讲不出话,不知是在想什么。
“我会让你回家的,世间人所求的,你天生就有,别人苦苦哀求而不得的,你唾手可得,我们将会作主天下,杀的这些人算什么,征战时死伤上万,你杀得这些人算什么呢。这样的日子,我也很难过,再努力一些,很快,这些都会过去了。世间只有郁欢,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郁欢,而狼主儿,只是我的孩子。”
教主伸手执起姑娘的手,蹲在她面前,拖着她的手把那面具摘了下来,被火烧伤的丑陋面容终于现身人前,“我们都不要辜负彼此,我想要的,你想要的,终有一天都会拥有。恨我吗?该恨我吗?”
“红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