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艺术单列出来让人赏心悦目,可汇聚在一起,非常恶心。
断臂维纳斯雕塑背后,赫然挂着幅儿童群交的油画;扎着蝴蝶结的小女孩肖像旁,是张用金框装裱的幼童裸照。
更可怕的是,来往宾客对这些变态作品视若无睹,甚至有人驻足欣赏。
“余儿,别乱看。”江母突然掐住他的手腕,力道很大,“跟紧我。”
“好……”
他们穿过大厅,向山庄深处走去。
他们穿过金碧辉煌的大厅,向山庄深处走去。
走廊长得仿佛没有尽头,两侧密密麻麻排列着相同的黑漆木门,每隔几步就有一扇。江余暗自心惊——这得有多少间卧室?
他忍不住四下打量。
走廊里站着许多佣人,他们神情木然,眼神空洞,脖子上系着鲜红的蝴蝶结,机械地擦拭着地板。即便有人经过,他们也毫无反应,仿佛只是一群被抽走灵魂的木偶。
突然,一声尖锐的童声惨叫刺破寂静,又戛然而止。
江余猛地顿住脚步,转头看向江母:“妈……”
“小孩子玩捉迷藏罢了。”江母眼皮都没抬一下,指甲却深深掐进他的手腕,“不要多想。”
江余抿紧嘴唇,没再说话,继续跟着人群向前走。
虽然膝盖做了处理,但还是隐隐作痛,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突然,他的脚尖绊到了地毯翘起的边缘,整个人踉跄着向前扑去——
“嘭!”
为了不在众人面前出洋相,他慌忙伸手撑住旁边的黑门,才勉强稳住身形。
可就在他低头的瞬间,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门缝下赫然伸出一根惨白的手指,正缓缓地、扭曲地向外爬动。
江余浑身一颤,猛地后退几步,一把拽住江母:“妈!你看——”
可再低头时,门缝下空空如也,似乎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手呢?
他刚想追问,几个宾客已经围上来寒暄,江母很快被拉入客套的对话里。
江余的话硬生生卡在喉咙里,只能被人群推着继续向前。
没人注意到——
待人群走远,那扇门下,缓缓淌出浓稠的鲜血,与殷红的地毯混为一体。
他们穿过长廊,很快来到了后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