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帐篷成了最后的堡垒。
江余蜷在睡袋里,死死盯着微微晃动的帆布——既然那东西能把背包送回来,是不是意味着,对方能碰到实体?
"卧槽,怎么浑身跟挨了揍似的?"李程的嘟囔声突然传来。紧接着是此起彼伏的哈欠声,队友们竟同时苏醒了。
摄影师揉着后颈嘀咕:"早说过这地方邪门。。。。。。"
当张吉摇摇晃晃钻出帐篷时,所有人都倒抽冷气——他脸色青白得像泡发的尸体,脖子上布满抓痕。
"帮我看看,"他神经质地挠着后颈,"痒得要命。。。。。。"
李程凑近那片瘀青的皮肤,喉结动了动,不懂装懂道:“没啥事,就、就是蚊子包。"
江余沉默地加入吃饭队伍。
泡面的热气熏得他眼睛发涩,直到李程突然宣布:"明天进深山最后一搏!"
"你自己去。"江余把面汤一饮而尽。
"怂了?"
"对,我怂。"他头也不回地扎进帐篷,身后传来哄笑。
深夜,摄像机红灯在帐篷口幽幽闪烁。
充当监控器记录着夜晚的画面。
江余攥着登山杖假寐,直到听见"咔嚓"一声脆响——像是树枝被踩断,又像。。。。。。牙齿闭合的声音。
他眼皮沉得抬不起来。
这一夜竟出奇地平静,没有诡异的声响,也没有莫名的寒意。
江余难得睡了个安稳觉,像是超自然的存在暂时放过了他。
第五天清晨,帐篷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说话声。
"真的不等江余一起进山吗?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
"他自己说不去的,怪得了谁?"
"可是。。。。。。深山里会不会有什么。。。。。。"
"别疑神疑鬼的,要相信科学。"
脚步声渐渐远去,四人小队就这样把他独自留在了营地。
三个小时后,江余终于自然醒来。
这一觉睡得异常深沉,没有噩梦侵扰,睡醒很舒适。
不过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给他最后的一场美梦。
饥饿感驱使他爬出睡袋。他揉着乱糟糟的头发掀开帐篷,刚要开口打招呼,却发现营地早已空无一人。除了满地狼藉的垃圾,连一顶帐篷都没留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