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在谢蓟生的胳膊上不安分的画着圈圈,一个,两个,三个……
从尺骨到臂弯,再到上臂,一路蜿蜒着到了他的肩膀处。
阮文整个人调了个位置,她把谢蓟生压在下面,颇是几分高高在上。
她一向懒散惯了的,尤其是在床笫之间,只需要享受谢蓟生的伺候就够了,才不会瞎折腾呢。
因为折腾来折腾去,最后受累的只会是自己。
如今忽的这般,倒是让谢蓟生有些意外。
不过又是五十年代的梅瓶,又是请他做画师作画,如今阮文这般模样倒也不算太奇怪。
“我在伦敦,遇到了一个克格勃。”
原本还半眯着眼的男人忽的神色凝重,阮文伸手按在他唇上,“你先听我说。”
剑桥的高材生,贵族出身却向往着社会主义。
阮文在伦敦的那几天,也没整天吃喝玩乐,有心打听倒也能了解到一些事情,毕竟这个世界上存在一种职业叫侦探。
“那也不该贸贸然跟他合作,太危险了。”
谢蓟生难得的不赞同阮文,想要得到那家公司的研究进度还有别的办法,并不一定非要与虎谋皮。
“你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谢蓟生是极为敏锐的侦察兵,也曾出过执行过任务,阮文觉得,他或许真的知道些什么。
这个世界上不乏聪明人,虽然知晓历史,但阮文也不敢小瞧这个时代的人。
尤其是她身下这个聪明人。
“知道现在他们那边有多少蘑菇蛋吗?”
这个问题还真难住了阮文,她想了想,“有一千?”
谢蓟生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你是真的不懂。”
“你笑话我啊?”
“不敢。”谢蓟生迅速认错,“上个月,他们的领导人没了,他执政这些年,一直大力发展军事,这个你应该知道的。”
太空竞赛、军事竞备嘛。
“咱们早些年也一直在发展军工,这些年改了策略,知道了吗?”
阮文当即明白过来,军工是本。
在两个超级大国的夹缝之中,想要存活下去那就得有自己的依仗。
单单靠蘑菇蛋还不够,他们需要发展更多。
但长期偏向军工发展,势必导致头重脚轻。
毛子家的情况更严重,虽然幅员辽阔地大物博,但因为地理位置的缘故,头重脚轻的更厉害,轻工业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不然布兰特也不会拿光刻机的技术跟她交换日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