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五分钟确实太短,但也聊胜于无。
可温渺渺并不觉得这是个好方法,他实在放心不下处于现在这种状态的席暮烟一个人独处。
虽然他确实没有实际经验,可生理书上,加之这样多年来听过的别人的经历,都清楚表明了一点,那就是——
易感期的alpha失控起来,是完全有可能做出自残自我伤害一类的事情的。
那也太吓人了!
想到这个,温渺渺粉嫩唇瓣微微张开,正要说话,可他还没来及发出声音,席暮烟就又沉声吐出两个字:“听话。”
温渺渺可怜的小红耳朵瞬间就抖了抖。
救命!席暮烟这也太犯规了啊啊啊啊!
他自小时候,小时候就最受不住席暮烟讲这两个字了!
“听话”两个字没过席暮烟的唇齿,流淌入温渺渺的耳朵,简直就像是自带了魔力——
那种,仿若蛊惑人心的魔力。
然而这一次,温渺渺却极其罕见没有被蛊惑到。
他没有听话就此离开,反而又向前了一步,纤细身体都近乎靠进了席暮烟怀里。
又一瞬犹豫,温渺渺还是鼓足了勇气,将那天在医院得知的事情,小小声说给了席暮烟听:“席…席哥,那天医生说,说我们信息素契合度很高,你如果很不舒服的话,可以…可以临时标记我的…”
此时此刻,温渺渺已经完全顾不得去深思,席暮烟对他的偏爱是否和信息素有关了,温渺渺只想尽自己所能,让席暮烟的易感期不要太难受。
只是最后半句话,他的声音还是要小到几乎听不见了。
虽然…虽然是为了帮席暮烟缓解易感期症状,但这样,这样直白讲出让席暮烟临时标记自己的话来,对温渺渺而言也还是太太羞耻了。
羞耻得他脚尖都缩了起来。
可声音再小,也根本逃不过正处于易感期的,顶级alpha的听力。
于是毫不意外的,温渺渺话音还未完全落下,就清晰感觉到席暮烟的信息素又在眨眼间浓稠到了一个新高度——
似能化作有形,穿透温渺渺的肌肤,直至侵入他的骨髓深处。
“渺渺,”席暮烟手里握着的矿泉水瓶已经完全变了形,他嗓音沉哑得像是从喉咙中硬逼出来的,“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这其实是温渺渺第一次碰上席暮烟的易感期。
七年前那时候,他们还都没有明确分化。
而后来的七年,他们又都一直没有见过面。
直至现在。
温渺渺能够明确感觉出来,此时的席暮烟和他平常时候差别已经很大了,可怕的是,这还是席暮烟吃过药之后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