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蕤意沐浴完换好衣裳,出来的时候碰巧听见外面桐之荷的声音,吓得她又躲回了里屋。
寥寥几语,能听出桐之荷的心都快碎了。
换个角度想,如果谁要来抢她的翁叡祺,她必定也会心碎得山崩地裂。
一步错,步步错。
事到如今,王蕤意没了好友、爱人,已变成不人不鬼的可恨模样,全靠一张面具生活。
听到轩寒笙一个人进屋的声音,她才敢掀开珠帘从后面走出来。
轩寒笙看她眼圈红红的,必定哭过一场。祂伸出手,心疼地摸摸她的脸。
从前她就这样,怕桐之荷就像耗子见了猫儿。
王蕤意低下头颅,轻声说:“对不起。”
她低头露出的苍白后颈脆弱得好像能让人随便拿捏,楚楚可怜。
介入轩寒笙和桐之荷的关系之中,她被沉重的道德枷锁铐住。
不管桐之荷怎么想,王蕤意始终把她当作最好的朋友,从未改变。
曾经很难得的,她是王蕤意生命里为数不多的美好。可是全都被毁了!毁得面目狰狞,王蕤意再也挽救不回来。
小猫嘤嘤哭泣,半掩的哭面和晶莹的泪珠是精心打造的我见犹怜。
对卑贱的婢子而言,示弱服软是交给男人最好的投名状。
假戏中有真情,真心中有阴谋。
抛开难过的情绪,她还在精心算计着轩寒笙的怜爱。
她挂着泪珠的盈盈大眼、粉色娇嫩的香唇、飘逸半透的纱裙包裹着圆润曲线,无异于星星之火撒到干枯的草原,瞬间点燃了轩寒笙的燥热难耐。
祂轻轻擦去她的眼泪,珍重地捧住她的脸吻下去,“你没错,不要说‘对不起’,是我想要你。”
她对桐之荷的愧疚之情来得可笑,有什么好哭的。
就算轩寒笙再没良心,也敢承认如今的局面由祂一手造成,不关王蕤意的事。
一人做事一人当,狂风暴雨就让祂顶着上,不拿王蕤意当替罪羊,只做温顺的小羊。
轻纱挂肩,大片起伏的圆润暴露在空气中,刺激祂的感官。
箭已离弦,再无收回的可能。
轩寒笙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女人动情引导。
有来有回的盛大狂欢。
轩寒笙没想到这种事情可以次次不一样,玩出新的花样。
一念花开,一念重生。只要有她在,哪怕明天滔天巨浪,祂亦有一夫当关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