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是你胡闹的地方,你若是想要去哪里游玩,我不阻拦,可这里是军队重地,你要知道分寸。”秦嘉树严肃道。
“大哥,这个家有你和爹在战场上杀敌就行,我呢,只不过是闲得没事,这次驻扎的地方我还没来过,来看看很正常吧?”秦嘉遇道。
不等秦嘉树回应,秦嘉遇道:“没什么事的话,我走了,这里看来也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无聊!”
秦嘉树无力地摇头,算了,这个弟弟向来都让他头疼。
秦嘉树进了帐篷,见李紫衣靠在床上,背后垫了一个枕头,她面色有些不同寻常的潮红,便关切地问道:“怎么了?脸色这么红,不是又发烧了吧?”
李紫衣摇头,道:“没什么。”
“刚才秦嘉遇没为难你吧?”秦嘉树问道。
李紫衣继续摇头,她道:“他叫秦嘉遇?”
“嗯,他是我弟弟,不过我们不是一母所生,他娘是我爹的一个小妾。”秦嘉树道。
李紫衣心里暗忖,既然是庶子,却不知上进,纨绔子弟被他演绎得淋漓致尽,想起刚才被他强吻,李紫衣心里一阵厌恶。
“他为什么一直戴着面具?”李紫衣问道,难不成此人相貌丑陋?
“因为从小,他就喜欢闯祸,爹不想让人知道他是秦家的小公子,让他戴面具出门,久而久之,现在他出门都会戴面具。”
“是秦将军的意思……”李紫衣不禁皱眉,这庶子和嫡子的待遇区别也太大了,不过秦嘉遇一看就是跋扈的小霸王,不管着点,指不定出什么乱子。
“不聊他了,最近身子骨怎么样?”秦嘉树道。
“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秦参将,我想过几天就启程回去,家母寄居在外公家,我很是担心。再说我爹现在的状况,我也很牵挂。”李紫衣道。
闻言,秦嘉树脸上露出一丝失望,他道:“是觉得待在军中不适吗?”
李紫衣摇摇头,道:“不是,多谢秦参将最近对我的照顾,只是我必须离开。”
她的脸上去意已决,一时间两人片刻无话,秦嘉树让人给她收拾了行李,并给她安排了侍卫护送她离开危险之地。
李羡文在牧民家休养,却每日心情阴郁,那场混乱之战后,他体力不支而晕倒,等醒来已经在牧民家里,却一点都没紫衣的消息。
随从张徳道:“老爷,你还是节哀吧,这大草原的,恐怕要被狼或者秃鹰给吃了,哪里还能寻得到尸首?”
李羡文后悔道:“当初若是不带她过来,也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回去夫人定要怪我。”
张徳道:“老爷,咱们还是启程回去吧,这边境随时要出现战乱,咱们把粮草护送过来,也算完成了任务,人死不能复生,老爷再伤心,也要为一家老小考虑啊。”
李羡文黯然神伤,也只得启程。
半月后,李羡文到达上阳镇李府,张萍此时还在张家小住,老太太见李羡文一身的疲惫,替他洗尘接风。
王雉也带着两个女儿迎接,这段时间,张萍和李紫衣不在家,她们娘三乐得自在。
老太太道:“此行甚远,羡文你平安回来就好了,前几日听说边境打了一场胜仗,双方死伤过万呢,我整日吃斋念佛,祈求你平安归来。”
王雉看了看李羡文,又看他身后的随从,似乎比去的时候少了几个,而且李紫衣并不在。
王雉道:“羡文,紫衣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她……”提到女儿,李羡文眼睛有些泛红,再怎么利益至上,还是为女儿的死去而伤心,况且紫衣近来为他分担了不少生意上的事,好不容易欣慰了一些,却……
“敌军来袭,大小姐为了守住粮草,战死了。”随从张徳悲痛地道。
“你说什么?”老太太惊讶地问道,紫衣到底是李家的骨肉,听到这消息,她不禁有些眩晕,倒退了几步,道:“羡文,这是真的吗,你为什么没捎书信过来?”
李羡文道:“娘,我怕你接受不了这打击,也怕这事传到了萍儿的耳中,毕竟她现在怀有李家的骨肉。”
王雉立在一旁,有些呆滞,她被无尽的狂喜所砸中,得来全不费功夫,她一直在费尽心力想对付李紫衣,没想到,她自己要去边疆,命丧黄泉。
李诺瑶的袖中捏成了拳,她心中暗笑,太好了!老天有眼,那个贱丫头死的好!
李诺依给李诺瑶使了个眼色,恐怕大娘知道这消息,胎能不能保得住还不一定。